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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六章 解鈴

藍上蝶深深的吸了口氣,嗓音壓得極低,慢慢說道,“上古時代,道派佛門以金禪寺為尊,但想要成為金禪寺的弟子,條件實在是太過苛刻,即使有幸拜入其門,沒有幾十年前的苦功修持,也很能得到上師們的青睞。”

“不錯,金禪寺篩選弟子的方式很殘酷,聽聞百人之中,才有一個會得到真傳。”白玉京補了一句,“而那些被淘汰的弟子,其內也有很多資質不凡的人。聽聞有一年金禪寺法會,有個火工頭陀,講經論道,甚至還勝了金禪寺戒律院的首座。”

藍上蝶接著道:“這個火工頭陀其實是偷學的道術,據說他每日都會悄悄的溜去藏經閣,閱覽佛文典籍。但金禪寺是何等道派,那可是上古時代,與長生殿日月爭輝的大派,自然是規矩森嚴,豈可容得一個偷學道術的弟子存身於內。”

“之後這個火工頭陀便被廢去了修為,可不知為何,幾十年後,世間卻忽然多了一個盤纏寺,所傳道術幾乎和金禪寺一模一樣。”

“可時間漸長,世人也是發覺了,盤纏寺所傳的道術,與金禪寺相比,更多了一種陰邪之意。但因為這個道派,行蹤隱秘,金蟾寺一直都沒能將其給徹底搗毀,直到三百多年前,周文王橫空出世之際,才把這個邪派給剷除。”

藍上蝶說到這裡,便住口不語。

呂光低聲說道:“那個火工頭陀便是建立盤纏寺的祖師?”

藍上蝶點了點頭。

雖然太虛幻境歷史悠久,底蘊深厚的道派,多如牛毛、不勝列舉,可像盤纏寺這樣完全是以偷學別派道術,而立足於世的門派,在上古時代,卻只有這麼一個。

故而藍上蝶印象極為深刻。

白玉京道:“如果那個殺害令狐豐的道人,所修煉的真是佛門‘池水觀’,那便極有可能是金禪寺的弟子。但如果是曲老丈方才所說,其人陰神念頭能顯化出一潭血水,這就有些難以確定了。”

藍上蝶言之鑿鑿的道:“一池血水…絕不會有錯!這門神魂觀想法,肯定就是盤纏寺的‘血池觀’,天下絕無再有第二個道派擁有此種修煉法門。”

白玉京好奇道:“藍姑娘為何如此確定?”

藍上蝶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在我還沒奪舍重生之前,有一年我和師父在瀾州遊歷,便親眼目睹過一位來自盤纏寺的法師,施展過‘血池觀’這門道術,陰神幻化,能瞬間迷惑人心,使其人誤以為自己墮身到了無邊血海之中。”

眾人聽她提起了白鬼,不由得全都沉默了下來。

白玉京想了一會兒,終是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流沙山地處瀾州,而血池觀又的確是盤纏寺的不傳之秘。”

曲揚猶疑道:“但豐兒臨死之前,神志錯亂,他所說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相,他只是說眼前總是縈繞著一潭血水,倒並不一定非是修煉血池觀的道人……”

白玉京揮了揮手,打斷他道:“你對道術的理解還僅限於表面,還不懂得神念顯形成真的奧妙所在。每個道人在施展道術之時,他所修煉的神魂觀想法,或多或少都會在無意間展露出來。你徒兒必定是在受到其人的神念攻擊後,腦海裡殘存了一些對方的念頭。”

幾人三言兩語,把一件本來十分複雜的事,給簡化推斷了出來。謎團浮出水面。曲揚的心情卻變得更為沉重。他提出了一個很棘手且又極為現實的問題,“就算我們現在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可人海茫茫,又該去何處找他呢?”

久久不曾說話的呂光,這時神情果決的道,“這等道術高手,絕不會自甘無名,他一定還會再現身。”曲揚嘆了口氣道:“也只能是等了,可惜我連此人的面目都沒見過。恐怕到時仇人碰面,與我走個頂頭,我也不認得他。”

白玉京微微一笑:“老丈,這你就放心吧,你忘了我曾攝取了你弟子的一縷神念嗎?只要那人出現在我方圓三丈之內,我的神魂必然就會有所感應。”曲揚面色頓而平緩下來,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頭,道:“我險些忘了鬼仙道人身具‘鎖魂’一術的事了。”廟中房間並不多,明顯不夠八個人安歇休息。吃完飯後,呂光和白玉京、曲揚、道林和尚,一行四人便去了村頭的一所閒院。這處居所是農青梅早就安排好的。

推開院門,呂光第一個走進這個小院。

如果是在平時,呂光必定會小心謹慎的戒備四周,可今天他實在是太累了,在白鬼形神俱滅之後,他連日來不眠不休,神魂念頭所耗頗多,更別說之前還和玄武老祖大戰了一場,神魂一直都沒恢復到巔峰之態。

當他剛一邁進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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