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魂海、心海、氣海,這三者之間究竟又有著怎樣的聯絡和秘密?
呂光還暫時無暇多想,他稍頓片刻,發聲再問,道:“玉魂,你可知外邊情況如何?怎麼我感覺竟與軀體失去聯絡了?”
“方才你所經一切,不過在一息之間。此刻你還是速速觀想畫像,令它大放光明,吾再助你擊退強敵為好。”
玉魂三言兩語,點明厲害,漠然依舊,似乎呂光的性命安危與它沒有半點關係。
孔雀公主與柳遠山二人,端望著猶在閉目不動的呂光,兩人心中都是疑問重重。
就在二人認真注視呂光有何舉動之時。
只見呂光兩手,各伸出食指一根,猛力點在他頭顱兩邊的太陽穴上。他此刻神遊物外,念歸本體,毫無雜念,精神澄澈。念頭之中全是那端坐在祥光之上的雙頭四臂之人。
這一次它出現的要比上一次更加清晰,毫髮畢現,活潑生動。
呂光也感覺到自己頭前所綻放的光明,光芒愈加肆意脆亮。
柳遠山不動則以,一動竟有風馳電掣之速,他離呂光本不是太遠,丈餘距離,飛身即到。然而此時,他欲要趕緊殺死呂光,因此才急不可耐的化為了一道錦麗金光。光暈環繞,雙錘開道,直刺向猶似毫無知覺的呂光。
呂光與頭前光明之中的怪人,溝通心意,但他卻對道法一無所知,更不可能直接控制那人。是以當柳遠山迎上擊來之時,雖則他眼睛看到,然卻是無力招架。
緊急關頭,他心中電閃流光般滑過玉魂所言,心聲驟起。
“通靈寶玉,仙神遵諭!”
隨即,呂光只覺頭頂虛空祥光萬道,由其中伸出一道無形之爪,快逾流星,猛然抓住那將要近身的柳遠山!
“嗷——!”
柳遠山突然一聲慘叫,像是被開水燙著那樣驚痛,他來不及思考為何如此,就立刻身陷囹圄。
“怎麼可能?這可是修道者的道法!他怎麼會?”
孔雀公主更是兩目圓睜,站在遠處,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驚疑之間她撥出聲來,櫻桃小口,張的溜圓,似乎嘴裡被塞進了一個煮雞蛋,可是卻無人能回答於她。
孔雀公主愣神而立,全然忘了剛才自己對呂光體內元氣那磨刀霍霍的決心,她心生退卻,有意離開。
正要閃身之時,惶然中聽得柳遠山口中呼叫,不由得硬生生止住身形,心內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玉魂不負呂光所託,於千鈞一髮之際,施展出巧妙道法,使得那‘畫中人’舞動身形,發出力道,一抓之下,就牢牢把柳遠山握在那無形巨爪之中。
“師父!弟子有難,落入陷阱!”
柳遠山一語未停,又出新聲,狂吼呼喊。他周身猶如被兩扇鋼鐵閘門,夾緊拍按,五臟六腑被撞擊的錯位搖動,疼痛欲死!
他用盡全力,捏碎隨身攜帶的傳訊玉簡,通知師父,以期來就他性命。
一聲金戈鐵器鳴動之聲響動後,靈劍方才止住舞動生風的身形。
這把靈劍除了不似真劍那般形貌畢肖外,其它各處全都是真實異常。
它周身流溢著閃亮繽紛的劍光,那若如實質的劍柄也有著手掌捻握的絲絲痕跡。
清風拂動,撥弄著飄蕩在劍身周圍的道道劍氣。
靈劍其上緩緩浮現出一個長髮飄飄,俊朗纖瘦的中年美男子。
靈劍猶如映畫刻石,鐫刻著一副圖景。
他身處白刃劍上,負手而立,黑白相間的長髮,飄舞紛飛,面容和煦生風,令人觀之平靜,兩道劍眉下的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露出無限浪漫遐思。
柳遠山匍匐在地,堂堂大周王朝的太子,金甲破損,面容汙穢,模樣狼狽至極。
待得他抬頭看見劍身上所閃現出的那道男子身影后,似乎適才的種種負面情緒,全都一掃而光了,神情回覆如初。跟剛至此地時那般盛氣凌人,視萬人於螻蟻,風姿翩翩的氣質一般無二。
“弟子拜見師父。”柳遠山整理儀表,伏地叩拜,萬分尊敬。
天地君親師,凡人處世大都守此德規,依照順序,排位而拜。
而修者卻不盡相同,順序不一。正是天地在頂,師在親前,君在親後。
師者傳道授真,解惑釋疑,引門而入,形同再生父母;親者,血緣之親,生養大恩,無以為報。然則修道入真者乃是脫胎換骨,消去凡胎,故而師在親前。
至於俗世中的君王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