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趴在地上的蕭鎖寒,眉頭微皺,寒聲道:“看來留你性命也是無用,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歸順色窟!”
“你…殺了我,殺了我吧!”蕭鎖寒掙扎著說道。
諸葛雄臉上顯出輕蔑的笑意,一步步逼近他,一副手握乾坤的架勢,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諸葛雄拔出腰間的佩劍,朝趴在地上的蕭鎖寒急速刺去。
利劍出鞘,劍刃閃爍出豔麗璀璨的金光。
月光裡,那一簇簇黃芒交織凝結在一起,猶如一個縮小的太陽,照耀著的方圓數丈的地方。一粒粒沙子也好像金子一般,迸射出刺目的光芒。
諸葛雄眼中滿是陰狠之色。
他這一出手真是迅如疾風,快似閃電,竟然沒有半句廢話。
那散發著劇烈金光的長劍,彷彿能在一息間擊穿山岩大川、鐵壁銅牆。
這勢大力沉蘊含著無數真氣的一擊,若是落到蕭鎖寒身上,必會令其一命嗚呼!儘管蕭鎖寒沒有抬頭去看,但他已經從這呼嘯而至的勁風中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厲害。
蕭鎖寒身子抖個不停,他使出全身力氣,意欲掙扎起身!
“唰!”
就在這時,一條白紗,在夜空下,自遠處伸展過來,筆直如松。
似乎有一股怪力將白紗拉拽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那撒落向沙漠之上的月光,也被這緞舒展平整的白紗給憑空截去了。
絲絛煞白如雪,“嗖”的一聲,將幾乎快要點在蕭鎖寒背上的長劍給緊緊的纏住了。
“唰唰唰!”
眨眼之間,劍芒消失不見。
只因那條白色絲絛,已將金劍給繞了數十圈,把金劍包裹成一個“哭喪棒”。白影一閃,自鐵船上空飄然飛來一道倩影,影子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輕似鴻毛的落在沙子上。
“諸葛雄,你們色窟壞事做盡,蘭陵蕭氏的族人雖然也很可惡,但今夜你若要殺他,卻是不能。”
這女子身姿玲瓏,腰身纖細如柳,白紗下的朱唇微微顫動,一聲聲嫣然笑語,在空曠寂靜的沙漠中久久飄蕩。
諸葛雄臉色一變,雙目中殺光閃動,低喝道:“玉生煙!你莫要以為小主青睞愛慕於你,就不會對你下狠手,如果你再這樣破壞我色窟之事……”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一串銀鈴似的笑聲給打斷,“我說了,今夜你不能殺他。”
諸葛雄冷冷的道:“也不知你這隻狐妖用了什麼邪法,竟會使得小主如此垂青你!只不過,萍海之心一事,是紅塵主吩咐示下的,小主也無權干涉我。”狐妖,天生魅惑,勾人心神。
民間的故事中,有著太多熟耳能聞的傳說了。
夜漸漸深了,天空上的圓月,也緩緩缺失了一角。
無論哪個季節,沙漠中的深夜,都會有著刺骨的寒風,冰冷的寒意。
蕭鎖寒單薄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寒冷、飢餓、傷痛,齊齊湧來,折磨著他的身體與心神。
可他依舊是那副冷漠的面龐,眼中迸發著灼人的殺意。
他目光緊緊盯著諸葛雄,沉默不言。
玉生煙思慮半晌,篤定道:“我要帶走此人。”
空寂的沙漠中,四下無聲。
烈烈寒風,使得這裡更是冷意侵人。
白衣女子忽然向前踏出一步,一步便已站在諸葛雄面前一尺的地方。
她空靈柔美的眼睛中流溢位冷冽逼人的寒光,整個人氣勢倏然一變,向四周逸散出森森冷意,宛若冰封的流水。
被這個女子無情冷漠的眼神給盯著,諸葛雄全身一陣顫慄。
他心裡緊張的發毛,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半步。
“回去告訴紅塵主,萍海之心,我錦瑟宮要定了!”玉生煙步步緊逼,再度向前跨出一步,全身氣勢驟然暴漲。夜越深,沙漠裡的風就越大。
蕭鎖寒冷得不住發抖,走了很久,玉生煙才找到一個可以避風的沙丘。
“你救我也沒用。”蕭鎖寒突然冷聲說道。
玉生煙怔了怔,笑道:“你能在諸葛雄的折磨下,堅持數十天不開口,我也知道你絕不會說出萍海之心的下落。”
蕭鎖寒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玉生煙淡淡笑道:“凡是能讓色窟不高興的事,我都會去做。”
蕭鎖寒沉默了會兒,低聲說道:“你們錦瑟宮雖說在西秦勢力不弱,但若想霸佔萍海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