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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二章 道籍

瞬又成了那汪洋深海的靈龜縛石;眨眼再看,龜身巨殼又化為東海碣石!稍許變動觀看角度,碑文上的刻字竟能‘畫成’不同樣貌的事物!迥然各異,栩栩如生,呂光愈看愈是心中驚奇動然。恍如連環畫冊,頁頁翻動,串聯成一段耳熟能詳的故事。

墓碑上變幻莫測的畫卷似也是在講述著一段上古傳奇!呂光沉浸其中,回味良久,似有所悟。女子、鳳鳴、靈龜、巨石。這四樣詭異的事物,由碑文上的畫卷完美組合在一起,似在宣示著一段悲涼動人的故事。呂光彷彿感同身受,在為畫中那位美麗女子所遭受的不平,而感慨不忿。他竟是抑制不住心中哀痛,為女子遭遇,心起憂傷。他觸景傷懷。想起了兒時母親疼愛自己的種種甜蜜、回想著父愛母慈的童年生活、更想起了童年中一干玩伴的頑劣成性;年歲稍長,他回想著母親離奇失蹤後自己的心傷落魄、外公溺愛於己的別樣生活、寄人籬下時的諸般磨難、還有外公去世後他人的陷害不停!

一切的一切,人生歷程中的酸、甜、苦、辣,在此時,融於心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滴答……

驟然一滴水聲打破了這思緒的寧靜。呂光突覺臉龐有一縷涼意滑過,他神情疑惑,抬手擦拭。一點紅,手指紅如筆蘸硃砂。一滴淚,臉龐涼似月裹白沙。是血淚!它從呂光眼眶中溢位,血流不止、淚如雨下。滴滴血淚,落在碑身上,順著碑陽紋路,遍蓋其上。呂光驚詫萬分,身無所覺間,眼眶中的血淚是越流越急。稍許時刻,整塊墓碑上,血跡斑斑、淚痕加身。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呂光猶未察覺,這是他悲天憫人的濟慈之淚、這是他體會世態的感悟之淚、更是他同情那位女子所受磨難而流的真情之淚!呂光心思純滌,雖不明白自己在此處怎會有那般身法速度,但他已然知道,正是剛才自己那情不自禁滴落的血淚,染至到墓碑上,才釀出了這等聲勢浩大的奇事來。玉石迅如雷霆,瞬間就從石冢上方,飛到呂光頭頂虛空。它立地不動,浮在黑空,好像是一個教書先生在考量自己學生的功課情形,處處透出審視的意味。

“你既救吾脫困,我自當信諾守誠,助你活命,再借寶玉與你。”聲音從上而下,傳至呂光耳中。雖還是冰冷依舊,然卻已不似前先那樣生硬簡短。聲線不像男子那般剛陽硬朗,倒是有幾分女子陰柔的味道。呂光疑竇重重,脫口問道:“閣下可是剛才那玉魂?小生乃一介書生,不懂這奇詭莫怪之事,還望閣下能為我解惑釋疑。”

“吾即玉魂,乃通靈寶玉的靈魂。”

所問所答,一板一眼。對方似是不想再做他言,靜靜等待著呂光發問。

“閣下怎會在此?那石冢中所葬何人?”說到此處,呂光抬手指向來至此間時,第一眼所看到的石冢。奈何那裡杳無他物,石冢竟是在呂光眼皮底下,憑空消失,他驚撥出聲,“咦?石冢哪裡去了?”呂光頗為驚奇,此地究竟是何所在?怎麼感覺自己身在此地,渾身卻有使不完的力氣;目力遠及,也是能透過濃濃黑暗,望見那麼遠的地方。“此間乃你心海。吾由何處而來,汝不必知曉。吾為一絲殘魂,無法記憶諸多事情。至於你為何與吾同處此地,你可否還記得那山林中的木屋?”語速愈來愈快,已然沒有先前那種刻板之味,不過還是冷漠如斯。

原來如此!許可察覺異變陡起時,再閉穴封門已然晚矣,周身金系元氣,跟不要本錢一樣,全都‘賣’給了呂光。他面貌猙獰,不甘懊悔之中帶著癲狂的恨意。

若是他此刻能動上半分,說不定就會張開嘴巴,撕咬住呂光咽喉了。

二人此景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譁~~~!

就在此刻,二人陡覺呂光體內那股古怪吸力,消失無蹤。他們抓住機會,騰然起身,用盡渾身元氣,從湖中躍出,跳到岸上。水氣氤氳,湖水四濺,波光盪漾,須臾間二人登上岸去,遙望湖中,兩人人均是雙眸定在深陷湖中的呂光身上。湖水清澈,呂光膨脹成球的身軀,倒懸而立,雙腳向天,腦袋浸入湖中。無風起浪,湖浪奔騰,捲起千朵水花,擊打著呂光身體。再看呂光,竟似一個走馬觀燈的旋轉木馬,起初慢吞吞的轉動著,而後在湖水沸騰之際,就變得速度煞快,迅即如雷,越轉越猛。而那些水草湖魚也是浮上水面,圍轉在呂光周身四處。湖水中央,呂光所在之地,緩緩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呂光猶如陀螺,順風順水,轉速迅疾。他身軀脹大其內氣盈有餘,遊弋在漩渦上空,身不沾水。周遭光芒裹覆,陽光一照,幻化成一層潔白晶瑩、明亮刺眼的冰霧。水勢湍急,湖水彷彿杯中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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