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了一道錦麗金光。光暈環繞,雙錘開道,直刺向猶似毫無知覺的呂光。
呂光與頭前光明之中的怪人,溝通心意,但他卻對道法一無所知,更不可能直接控制那人。是以當李天澤迎上擊來之時,雖則他眼睛看到,然卻是無力招架。
緊急關頭,他心中電閃流光般滑過寒鴉所言,心聲驟起。
“通靈寶玉,仙神遵諭!”
隨即,呂光只覺頭頂虛空祥光萬道,由其中伸出一道無形之爪,快逾流星,猛然抓住那將要近身的李天澤!
“嗷——!”
陳司狗突然一聲慘叫,像是被開水燙著那樣驚痛,他來不及思考為何如此,就立刻身陷囹圄。
“怎麼可能?這可是修道者的道法!他怎麼會?”
靈童道人更是兩目圓睜,站在遠處,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驚疑之間她撥出聲來,櫻桃小口,張的溜圓,似乎嘴裡被塞進了一個煮雞蛋,可是卻無人能回答於她。
陳司狗倒掛在呂光頭前,好像虛空中有一根絲線,在提著他玩弄耍笑。
他仿似提線木偶,失去自由,周身也是如墮火海,痛不欲生,恨不得頓時死去!
陳司狗咬緊牙關,掙脫不出,痛楚中俯望著的呂光更讓他恨得牙癢癢、心顫顫。
他全身金光遁去,金錘也‘嘭’的一聲落在地上,揚起幾抹塵土。
他右手挪動,在虛空中抓撓不止,似是想摸向胸前衣襟。
歷盡千難,終是達成目的。
玉簡應聲而斷,裂成兩截。
陳司狗腦袋向下,衝著掉往地上的玉簡狂怒嘶吼。
“師父救我!”
不甘、驚懼、懊悔、憤怒。
這一聲救命彰示著李天澤複雜紛繁的心情,不過這咆哮連連的怒吼中,蘊含更多的還是他心中的難以置信。
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先前是一介凡人的呂光,竟能在片刻之後,擁有這種本事!
靈童道人愣神而立,全然忘了剛才自己對呂光體內元氣那磨刀霍霍的決心,她心生退卻,有意離開。
正要閃身之時,惶然中聽得李天澤口中呼叫,不由得硬生生止住身形,心內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寒鴉不負呂光所託,於千鈞一髮之際,施展出巧妙道法,使得那‘畫中人’舞動身形,發出力道,一抓之下,就牢牢把李天澤握在那無形巨爪之中。
“師父!弟子有難,落入陷阱!”
陳司狗一語未停,又出新聲,狂吼呼喊。他周身猶如被兩扇鋼鐵閘門,夾緊拍按,五臟六腑被撞擊的錯位搖動,疼痛欲死!他用盡全力,捏碎隨身攜帶的傳訊玉簡,通知師父,以期來就他性命。
呂光仍舊不能控制畫中人動作行動,只能把意念心緒傳達給寒鴉,意要狠狠的蹂躪李天澤一番。
“吾神魂未復,支援通靈的時間很是短促,你要快速離開此地。”
寒鴉機械般的話語,響徹在呂光腦海中。
靈童道人愕然良久,擔心不已,如若那‘大魔頭’來到此間,還不知將要掀起怎樣的狂風巨浪。可是她又思疑不定,‘聖王山’遠在千里之外,就算李天澤有玉簡傳聲,但也不能倏忽而至,片刻即來啊。
她轉念悚然一驚,難道說,他已經修煉到……
恰在此際,一道由遠及近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傳來,令人分不清聲源發於何方,此間天地,似全是來人之聲。
“何人膽大,竟敢欺我餘鶴群的弟子?”
迴音繞樑,環轉在山谷四壁之內。
靈童道人驚惶中只聽見‘膽……大,大…’的餘音懸在耳邊,揮之不去。
此聲未落,呂光便透過頭前光明,觀看到一幕從天而降的奇景。
一個渾圓如玉的透明氣罩,從遙遠的天際向此方疾速射來。
那氣罩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顯得七彩繽紛,彷似紅霞,豔麗非凡。
玎玲~~玎玲!
氣罩破裂之後,響音紛雜鼎沸之時,那消失隕落的氣罩,竟然化成了一道道劍氣霞光,肉眼可及,奪目亮眼。
那氣浪彷彿實質刀劍一般,寒氣四伏,刀刃劍尖,刺眼迫人。無數道劍芒、氣浪向呂光猛攻而來,威壓之下,‘畫中人’緊握的單手倏然一鬆。
陳司狗砰然摔到地上,發出一聲痛號。
“啊!此人很是奇怪,師父定要把他捉住擒拿!”
上下四方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