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懼意。
來人視呂光如無物,徑直走到墨小瓶身前,居高臨下的冷聲說道,“墨小瓶,紅花又給你什麼丹『藥』了,交給我。”
這男子身材高大,言語間霸道不羈,似乎天地之間,唯他獨尊,一派威風凜凜的架勢,令人心神震動。
墨小瓶面沉似水,秀眉緊蹙,恨聲道:“墨寒,你三番兩次的來為難我,不要忘了,我是你姐姐!”
“姐姐?”墨寒譏諷道,“誰知道你是父親從哪兒撿回來的野種。若非憑藉父親的權勢,就憑你也配進入百草園?”
墨小瓶臉都氣紅了,嬌軀微顫,道:“你,你住口!”
呂光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冷冷的道:“你就是墨寒?”
“你又是誰?”墨寒冷目瞟向呂光。
呂光淡淡的道:“我是『藥』園弟子。”
“滾開。”墨寒冷哼一聲道,“這是我們墨家的私事,輪不到你『插』嘴!”
呂光神『色』驟冷,一雙眼睛眯起,仔細打量著墨寒。
墨小瓶暗暗向呂光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呂光那日曾聽墨小瓶提及過此人。墨寒乃墨家嫡子,三年前與墨小瓶一同拜入百草園,此刻已然成為內園裡手握重權的執法弟子。
墨小瓶嘆了口氣道:“看在父親的份上,請你不要再欺凌我了。”
墨寒看著墨小瓶忍氣吞聲的態度,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快感,他就是喜歡看天『性』柔弱的墨小瓶這副悽楚的模樣,他冷笑道:“只要你活一天,本公子就欺負你一天,別囉嗦,快交出靈丹。”
呂光凝聲道:“別給他。”
“找死!”
墨寒神『色』一沉,咬牙切齒的道,眸中頓時閃過一道厲『色』,全身骨骼咯吱咯吱作響,整個人好似憑空拔高了半尺。
他屈指成爪,快捷無比的抓向呂光胸口。
墨小瓶驚呼一聲,下意識的閉起眼睛。
她似是不忍看到呂光血濺當場的慘象,墨小瓶知道呂光是一個道術高超的修道者,但卻不曾習練過氣功。
而墨寒此際已經是煉氣六層,真氣凝形筋骨飽滿的修真高手。
這一爪快若流光,靈氣激『蕩』,她再想阻擋時已然來不及了。
嘭!
一聲悶響。
“嗯?”墨寒雙目一凝,見自己這勢大力沉的一招‘鷹爪功’未把呂光胸膛撕裂,不由得輕咦一聲,冷峻的面龐上浮出幾分訝異之『色』。
墨寒五指再度用力緊握。
墨小瓶扭頭一看,卻見呂光竟是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而墨寒如鷹爪的五指,正抓在呂光胸口。
呂光神情輕淡如煙,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
他默運萬氣朝元功,瞬息之間便已將墨寒爪內蘊含的澎湃靈氣,給吞噬吸收到體內,筋脈倒行逆施,快速運轉著。
呂光將墨寒揮灑擊出的靈氣全部凝聚在胸口,猛一咬牙,氣勁外洩,反彈到墨寒掌中。
蹬蹬蹬!
墨寒魁梧挺拔的身軀驀然向後跌退數步,面『露』痛楚之『色』,他只覺從呂光胸口逸散而出的氣勁,比他‘鷹爪功’所激『射』出的靈氣竟還要強上一倍!
呂光揹負雙手,暗道一聲僥倖。
好在墨寒所使用的並非武器,也因此他才能在片刻間運轉起萬氣朝元功,將其掌中散『射』出的靈氣吸收到筋脈之中,再轉而反『射』出去。
墨寒手臂痠麻,立刻喪失知覺。他臉上顯出濃濃的驚詫之『色』,沉聲喝道:“鷹爪勁!你怎麼也會這門氣功?”
鷹爪功是他博覽各種掌法融會貫通以後研習出來的一門秘技氣功,比之普通的擒拿手,更要凌厲狠辣十倍。
他心神震『蕩』,抬眸深深望了一眼呂光,厲聲道:“我乃內園執法弟子,你敢跟我動手?待我上報園師……”
墨寒的話說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他的嘴巴還張著,瞳孔逐漸渙散,呆呆的望著呂光。
原來呂光已在片刻之前,陰神離體而出,他迅速觀想出種種念頭,施展催眠術,令墨寒陷入到失神沉睡的狀態裡。
呂光的念頭直入到墨寒腦海深處。
“藍天白雲,青山碧水,暖風吹拂著你,睡吧,睡吧,你很累,很困……”
墨寒腦海中驀然響起這道輕緩低沉的聲音。
墨寒就像是一匹被馴服的烈馬,柔順的閉上了眼睛,威武的身軀也瞬間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