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給我送『藥』,小心被園師長老們責罰。”
呂光站在門前,眼見此女臉『色』蒼白,的確有病,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她眉宇間噙著濃濃的憂鬱之『色』。
二十左右的年紀,本該是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女。
她也確實很美。
只不過是一種病態的美。
她連說話都帶著濃重的咳嗽聲。
“不會的。”紅花嬌聲笑道,“師父他老人家正在向魯大師求情,說不定瓶兒師姐明天便能從這裡出去了呢。”
墨小瓶餘光一瞥,見門旁還站著一個身形清瘦的少年,她眉頭蹙起,問道:“你是誰?”
紅花揮舞著兩隻小手,急聲道:“瓶兒師姐你不要生氣,大哥哥是好人哦!”
墨小瓶微笑道:“師姐沒有生氣,不過平日只有你和師父會來看望我……”
呂光打斷她道:“章渝。”
墨小瓶的嬌軀陡然震顫起來。
她甚至連呼吸都已經停住。
許久許久……
她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道:“我外公他還好嗎?”
呂光沒有回答。
他看得出來墨小瓶是一個心地極為善良的女子。
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將章渝已然身死的訊息告訴她。
她有病,病的很重,肯定再受不起任何打擊。
呂光望著她那張毫無瑕疵白皙明淨的臉龐,笑了笑:“他沒事。”
墨小瓶捂著左胸,強笑道:“那就好。你到百草園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呂光皺眉沉思了半晌,凝聲道:“你得了什麼病?”
墨小瓶面上『露』出憂慮之『色』,苦笑道:“我也不清楚。”
“呀!大哥哥你原來跟瓶兒師姐早就認識。”紅花高興的拍拍手,爾後她眼眸頓時又失去了神采,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師姐自從去年春天被南宮長老責罰以後,便成了這副模樣。我師父他也看不出病因,只好用一些靈參妙『藥』,來將養著。”
病起總有因。
對症下『藥』,才能『藥』到病除。
呂光狐疑道:“除非你得的不是病。”
墨小瓶默然半晌,嘆道:“我終日昏睡疲乏,有時一睡便是三五日,記『性』也越來越差,若非師父和紅花不斷為我找尋靈『藥』,只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她說著雙眸望向紅花,目中盡是溫柔感激之『色』。
呂光問道:“為何不向園師稟明?”
墨小瓶神『色』幽幽,長嘆道:“我本就是犯下門規戒律的獲罪弟子,師父能一直暗中為我想法設法的搜尋靈『藥』,就已經十分困難了。”
在百草園這等弟子眾多的巨擎宗派之內,人命有時候甚至連一棵靈草都不如。
又想到那日喪生於‘鏡’光之下的五百多名外園弟子,呂光的情緒也隨之低落下來。
“我還經常做夢,夢裡總是感覺有座大山壓在我的身上……”
墨小瓶低聲傾訴著自己的痛苦。
紅花還只是一個天『性』純真的孩子,她很多時候都不忍心向紅花提起這些令人煩心的事情。
呂光聽到這裡,面『色』倏然一變,脫口說道:“做噩夢?”
陰神入夢,令其人心生恐怖,久而久之會使人精血損耗,病痾纏身,此乃一門極為陰損的道術。
“對。”墨小瓶怔了怔,下意識的答道。
呂光神情凝重,腦海神竅內念頭湧動,默誦道:“法眼開!”
法眼開啟之下,只見墨小瓶頭頂三尺虛空之處,纏繞著一縷極其濃重的黑『色』氣息。
“嗯?惡魂!”呂光沉聲道。
惡魂乃道人陰神出殼時念頭中所生的五魔之一。
心魔凝成陰兵。
陰兵聚而不散是為夜叉。
而惡魂、鬼王這兩個魔頭則是由千萬夜叉的精神意念匯聚而成。
道人施展秘術,可將此五魔封印於道符之內,在其遇到敵人之時,便可催動道符,釋放出魔頭,攻擊他人心神。
此術過於陰險毒辣,是以多為道門中人所不齒。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可以說,道人的境界越高,五魔的『亂』心『迷』術威力便會越強。
以呂光如今的道境,若非他念頭穩固,又修得凝練神魂的無上道術‘白骨流光篇’,恐怕在每一次陰神出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