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元舟律則望著白衣人手中的金鼻白『毛』鼠,一臉呆滯,他囁嚅著道:“前輩,這就是那隻老鼠精嗎?”
呂光和姜顏二人此刻並肩而立。
呂光裝作一副茫然無知的模樣,他眼觀鼻鼻觀心,眼瞼微微低垂,讓人覺得他也是剛剛才從沉睡中甦醒過來。
晨風拂動。
第二苦命人身上的白袍隨風飄起,他的聲音也伴著風聲鑽入眾人耳中。
“正是,你幾人速速將此妖的肉身帶回百草園覆命去吧。”
說罷他仰首朝天,長嘯道:“雲來!”
眾人的頭頂上空竟真的飄來一朵白雲。
白雲飄渺無形,無處借力。
也不見第二苦命人有何動作,他抬起一手拉住身旁那個懷抱著琵琶的少女,輕輕一躍,居然如履平地的踩在白雲之上。
譚不談眼眸中溢位明亮的神采,駭然失聲道:“前輩氣功絕頂,已能騰雲駕霧,難怪在瞬息之間,便可降服這等可怕的妖怪。”
焦阿大眼見此景,才徹底相信了第二苦命人先前所說的話。
因為實力擺在面前,能駕馭祥雲的氣功強者,最低也得是煉氣第八層的境界!
元舟律神『色』懵懂,他還從未親眼目睹過這番奇景,不由得愣在原地。
姜顏唇角翹起一抹誘人的弧度,向身旁的呂光輕笑道:“怎麼樣,你也沒見過吧?”
呂光年少時的夢想,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凌空飛翔,遨遊在十九州的天空中。
人類生活在大地之上,世世代代,滿是羨慕的仰望著天際間的飛鳥。飛翔當然也是人類自古以來的願望,與星月擦肩而過、和彩雲相伴翱翔。
自由自在。
無拘無束。
白衣人站在雲間,一派閒庭信步的姿態,他此時竟也要飛離大地,遨遊在蒼穹之上!
他灑然笑道:“若你園中師長問起,你們只消說出這五個字——
第二苦命人。”
他說罷此言,腳下所踩的白雲驀然間放『射』出絲絲清光,形似一朵盛開的曇花,包裹住他和那琵琶少女的身軀。
雲光一閃而逝,那朵白雲轉眼間便已消失在廣袤無垠的晴空裡。
呂光昂首望著天空,紋絲不動,神『色』間也『露』出一抹嚮往之情。
“走吧,要像他那樣騰雲駕霧,我們還不知得修煉幾輩子呢。”譚不談搖頭嘆息道。
元舟律揮動著摺扇,爽朗的笑道:“我們立刻動身返回百草園!這次三位劍園師姐命喪在秦山郡城,幸好地湧夫人被我們除去了,回到園中,說不定秦長老會賞賜給我們五品靈丹呢!”
他這番話說的十分開心,滿面笑容,竟是想要把除妖的功勞算在自己頭上。
焦阿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撓撓頭,猶豫片刻,有些擔心的道:“三位氣功卓越的劍園弟子死了,反而我們活了下來……園中長老會不會懷疑?”
元舟律挑眉道:“懷疑什麼?別忘了咱們此行就是為充當誘餌而來!師姐們在前廝殺,我等撿個便宜又有何妨?況且有此鼠的妖身作證,誰還敢生出疑心。”
姜顏眨了眨眼道:“元師兄,你想成為除妖英雄,在外園受人矚目,我不攔著你。但請不要連累了我們。”
譚不談沉默片刻後,凝聲道:“姜師妹所言極是。我們必須得向師門如實稟報。被『迷』『藥』『迷』昏一夜,又並非什麼丟人的事情。”
焦阿大臉上的刀疤痕也舒展開來,他贊同道:“譚師兄言之有理。”
“那就實話實說吧。”元舟律無奈的點點頭道,“其實,我也只是想滿足一下虛榮心嘛,畢竟這可是為禍一方的大妖!地湧夫人。”
幾人說著話,迎著朝陽,向昆華山百草園行去。
而呂光一路上卻面沉似水,鬱郁寡言,心不在焉。
他在權衡利弊,如果這時再回到百草園是否是當下最有利的決定。
姜顏修長的身軀悄悄靠向呂光,她似是看出了呂光所憂心的事情,於是柔聲細語的說道:“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豈不聞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會更安全。想必秦山郡王也會認為葉好瓏和地湧夫人是那位白衣人所殺。”
呂光心知若是在今冬臘月初八無法得到那株絳珠仙草,那麼體內的太陰寒氣便會發作,進而奪去他的『性』命!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得隱藏身份,潛匿在百草園中。
一念及此,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