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了。靠每個月三石的米糧,養活六七十人,也只是讓女冠們可以度日,卻也不能飽腹。
每次陸凝雪下山送畫,收到的錢兩,除了留一兩當零用,其他所有錢兩全部都給蘇清沉,用以道觀開銷。這幾個月,糧實越來越不夠吃了,所以蘇清沉讓她從將軍府換一點糧,雖然不多,但是有總比沒有好。
陸凝雪回來,把五斤的米遞給蘇清沉,她抓著自己袖子,有些不安的等著蘇清沉反應。
“連將軍府都開始縮衣節食了,之後的糧怕是越來越難拿了。”蘇清沉接過明顯分量少了一半的糧米,面色凝重的說道,她以為是將軍府少給陸凝雪米糧。
“我路上遇到一個故人,我把錢和一半的米糧都給她了。”陸凝雪老實招,她一直不安看著蘇清沉,她知道道觀也極其缺糧,她作為道觀的人,卻把糧食給別人,想想都覺得似乎不太好。
蘇清沉看著陸凝雪那忐忑不安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嘆。
“這錢是你畫畫賺來的,你想給誰,就給誰,無需感到不安,這些年,你把畫畫所賺的錢都給我,用在清風觀上,說來,還是清風觀虧欠你了。”蘇清沉對陸凝雪寬慰的說道,這些年,陸凝雪貼補道觀都有一百多兩了,這與任何人來說都不是小錢。因為陸凝雪的貼補,道觀的女冠們的生活才好了許多。
“我為清風觀做的都是應該的。”陸凝雪小聲的說道,她多慶幸自己還有一點用處,可以為清沉分憂解難。
自從幾年前,蘇清沉去陸凝雪房間借宿之後,她們的關係就親近了許多。擴建道觀的時候,蘇清沉便讓人重新建了柴房,雖然房間還是不大,但是比之前的柴房好多了,光線充足了許多,可以讓陸凝雪可以在裡面好好作畫,而自己也一直沒沒有從陸凝雪的房間搬走。因為她發現比起和一群女人一起住,反倒是和陸凝雪兩個人一起住更舒適,而且重建房子,住她和陸凝雪就剛剛好。
這麼多年,蘇清沉對陸凝雪自然和對其他女冠是有些不同的,對陸凝雪會更照顧幾分。
陸凝雪見蘇清沉沒有怪罪的意思,心中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把紙包著的一小包茶葉從袖子裡拿出來。
“茶葉給你。”陸凝雪有些靦腆的說道。
蘇清沉看著小小包的茶葉,雖然比平日的小包,但是她還是感覺心中一暖,她知陸凝雪待她極好,比任何人待她都好。只要下山送畫,賺了錢,都會給自己買東西,木簪,鞋,布料,甚至肚兜,只要自己需要用得到的,陸凝雪都會幫她買。反倒陸凝雪自己,卻很少給自己添置什麼東西。陸凝雪對自己的這些好,蘇清沉都一點一滴的記在心裡。
“謝謝,以後不要給我買茶葉了,你應該給自己添置一些東西。”蘇清沉每次都是這麼說,但是陸凝雪每次都不聽話。
“我都不缺。”陸凝雪開心的笑著說道,她就喜歡對清沉好。陸凝雪雖然是大小姐出身,但是她的物慾卻極低,對身外之物一直都不太在意。
“可惜你無心修道,不然我覺得你定然比我還有悟性,無慾無求似的。”蘇清沉感嘆的說道。
陸凝雪心虛的傻笑,她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無慾無求,她覺得自己最大所求便是清沉,只是她從來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後院快開飯了,趕緊去吃飯。”蘇清沉輕輕摸了一下陸凝雪的頭,輕聲說道。
“你呢?”陸凝雪問道。
“前殿又來不少求收留的人,我去看看,你趕緊先回後院吃粥。”蘇清沉說完便催促陸凝雪,她們肯定會給自己留粥,卻不會給陸凝雪留粥,現在糧不夠吃,每個人都恨不得自己能多吃一些,蘇清沉就怕陸凝雪吃不上飯,陸凝雪已經很清瘦了,不能更瘦了。
“嗯。”陸凝雪點頭,便先去了後院,吃了一碗的很稀很稀的米粥。
“大師姐,他們都賴著大門口不走怎麼辦?”門內正在守門的女道姑問蘇清沉。
“你開門,我和她們說說。”蘇清沉對守門的女道姑說道。
“我們都快餓死了,求你們收留我們吧。”門外的婦女哀求的說道。
“道觀已經沒有多餘的糧,若是你們是在需要糧食的話,就去流民安置處吧,那邊可以以工換糧。”蘇清沉說道。
“你們就是見死不救,還修道之人,都是欺世盜名之輩……”刁鑽的婦女罵罵咧咧道,她們就是從流民安置處過來的,實在覺得太辛苦了,才想來清風館蹭飯吃。
“誰敢在這裡喧譁,要是打擾到獨孤家大小姐修行,大小姐怪罪下來,別怪貧道沒有提醒你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