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在問：“我有乖嗎？”

宋佑辰笑了起來，笑得眼底都帶了紅。

他捧住她的臉，俯身去吻，然後聲音很低的答：“乖，唐唐是最乖的。”

女生原本繃得很直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宋佑辰在她臉頰摩挲了下，有些自欺的想，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不是嗎？

唐唐進來位面快一年了，只剩兩年的時間，而當初為了騙她，他說他包養她五年。

如果她真的覺得五年後才能走，那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可是，這樣的前提卻必須得是宋糖沒有生病。

抑鬱症治療了一年之後，她進來這個世界兩年，她的症狀沒有絲毫緩解，甚至開始加重。

長期的厭食不肯吃飯，讓她的身體狀況相當糟糕，連肌肉都開始輕度萎縮。

宋佑辰只能給她打營養針，維持她的各種機能。

可是連醫生都說過，這種辦法治標不治本，長此以往並不是解決之道。

——

又是一天晚上，他看著宋糖入睡，快十一點的時候，她醒過來，見宋佑辰在，撐著身體坐起來。

宋佑辰摁住她：“你睡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

他在的話，她後半夜是睡不著的。

宋佑辰轉身離開，帶上房門的時候，看到女生一直坐著，像是在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他看了眼女生平靜到可怕的眼眸，關上門，卻沒走，點了根菸，就那麼在門外站了半個小時，然後再次開門。

果然，他不在，她就又睡著了。

哪怕睡眠淺，很快就又會醒，可好歹還是睡著了。

宋佑辰有些自嘲，拿了車鑰匙離開別墅。

他宿醉未歸，卻還記著宋糖每天中午固定的時間總會問他自己乖不乖。

於是第二天中午之前，他洗了個澡，讓司機過來開車送自己回去別墅。

到了她的房間，他高大的身體陷在沙發裡，整個人透著一股頹靡。

宋糖看不見，只是問：“我有乖嗎？”

宋佑辰睜著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眼睛看她，直到女生又變得焦躁，他才笑了聲。

“你不乖，宋糖，你一點都不乖，最壞的就是你。”他將她扯到懷裡，從身後抱著她，下巴靠在她消瘦的肩上，低聲呢喃：“我沒有錯，宋糖，你不知道一個人守著記憶過完一輩子的滋味有多痛苦。”

“如果你沒有出現，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娶妻，也不會有喜歡的女人，可是我的生活會很安逸，我不會抱憾終身。”

他帶著醉意，擔心狹小的沙發會讓她的身體不舒服，於是抱著人一起躺到床上。

宋糖聽到不乖，神色焦躁不安。

宋佑辰卻不想安撫，他想發洩一次。

他將人緊緊抱在懷裡，聲音很低：“你讓我見識到了最絢爛的感情，也讓我體驗到了身體的歡愉——那是會上癮的東西，你知道嗎？”

“宋糖，你是毒藥，可我甘之如飴……我要求真的不高，我只是希望你走的時候能帶上我。”

他笑了起來：“可你總是扔下我一個人，而我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你。”

你走之後，我就像沒錢買藥的癮君子，終此一生，都活在你編織的毒癮快感下，生不能寐，死不安穩。

有時候，真的好恨，為什麼你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