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糖想了想,點頭。
——你的身份證在我這,你能去哪?
——宋家的勢力你清楚,不管你跑到哪,我都找得到你。
——宋糖,你乖一點,只剩四年半的時間,說不定哪天我玩膩了,會提前讓你離開。
她記住了,記得很牢。
宋佑辰吻了吻她的唇,率先離開。
宋糖則是洗漱之後去餐廳吃早餐。
早上是粥和幾樣小菜,她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沒再吃了,直接去學校。
午餐現在在學校食堂吃,她的校園卡還是直接繫結的銀行卡,而銀行卡是宋佑辰的身份證辦的。
現在掉了,如果跟宋佑辰講,光要說清楚都好像要說很多話,而且他現在還出國了,宋糖覺得好麻煩,她不想說那麼多話。
於是在學校,她連午餐都不吃,每天都是趴著睡覺。
晚上回去別墅,看著滿桌子的菜,她還是沒有胃口,草草扒了幾口就說飽了。
接連幾天都是這樣的情形,連張媽都覺得不對勁,憂心忡忡的問她:“小姐,你好幾天沒怎麼吃東西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我把醫生叫過來給你做個檢查好不好?”
宋糖搖了搖頭,解釋:“我中午在學校吃太多了。”
張媽聽她這麼說,也便當真了,只是看著幾乎沒動過的飯菜,嘆了口氣。
日子就這樣平靜無波的過,宋糖一天吃不了多少東西,也不覺得餓。
現在宋佑辰不在,她晚上睡得好,白天在學校就不怎麼睡了。
只是校園卡沒了,她連紙筆都沒得買,書也被掃走了,課桌上空蕩蕩的。
一班的學生都當她是透明,老師們也不管她。
宋糖每天的事情就是盯著黑板發呆,越來越覺得老師講的簡直是天文。
偶爾會接到宋佑辰的電話,談話內容無非就是:“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挺好的。”
“和同學相處怎麼樣?”
“挺好的。”
“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沒有。”
他問什麼,她答什麼,乖順中透著呆板的規矩。
宋佑辰那邊的合同談得很順利,只是回國的那天出了場小車禍,他手臂折了,不想回去被宋糖看到,所以又在米國養了差不多一個月才恢復。
等於前前後後他離開A市已經快兩個月了。
——
夏天了,高考進入最後一個月倒計時。
一班的班主任因為壓力大急得上火,最後身體頂不住,請假回家休息一個禮拜,讓一個男老師暫時頂了上來。
那個老師正值壯年,卻離異單身,見宋糖被整個班級的人孤立,總是獨來獨往,人很漂亮,卻好像是個啞巴,一個學期下來,沒人聽她說過話,不由起了旁的心思。
經常叫她去辦公室去說教,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後來有一天中午,辦公室裡的老師們都走了,只剩他和宋糖,男老師心癢難耐,伸手去拉宋糖的手。
都還沒碰到,正好班長安希抱著同學們的練習冊進來,見狀,瞳孔收縮。
男老師板起臉,特別嚴肅:“宋糖同學,請端正好你的態度,月考成績不好是事實,努力學習才是正道,旁門左道不可能帶上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