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糖本就睡眠淺，他這樣反覆，沒一會兒，她就醒了過來。

這是從一個禮拜前到現在，他們第一次面對彼此。

四目相對，卻彼此無言。

許久，宋糖開口：“明天你結婚，我先祝你新婚快樂。”

宋佑辰沉默許久，最後點了點頭：“我會的。”你也會的。

少女沒什麼表情，仔細看了他一眼，最後閉上眼睛：“我要睡了。”

宋佑辰搖她的身體：“唐唐，別睡，和我說會話。”

她睜開眼看著他：“說什麼？”

宋佑辰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少女翻了個身，背對他抱緊被子就要閉眼，身後宋佑辰卻纏了上來。

他的手在她腰間收緊，吻住她的耳垂，語氣急亂：“唐唐，你別睡，快十二點了。”

過了十二點就什麼都好了。

一直不吵不鬧的宋糖卻在這個時候終於爆發。

她對他的碰觸百般抵抗：“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三年了！就算是折辱也折辱夠了吧？！”

他想辯解，卻……無話可說。

只是在這最後一小時裡，他想陪著她，親眼看著她沒事。

宋佑辰的動作頓了下，之後選擇繼續。

宋糖又踢又打，在他肩上咬出血他都沒停下。

“我什麼都沒了，就剩最後這麼點可笑的尊嚴了，宋佑辰，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她痛哭發洩，在他身上捶打的雙手甚至泛紅。

可是沒有用，他還是選擇了侵佔，他吻她：“宋糖，宋糖……”

她一直在哭，而他無法安撫，又不肯停下——只有這樣，他才能確認他們在一起。

23：55

宋糖暈了過去。

宋佑辰緊緊摟著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喚：“唐唐……”

“唐唐。”

“唐唐。”

他不斷看手機，56分，57分，58分，59分。

零點。

早就設定好的鬧鐘響了起來。

現在是三年零一天的第一分鐘。

宋佑辰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摸宋糖的臉——溫著的，還帶著淚痕的。

脈搏在跳，心臟在跳，所有的一切都正常。

他整個人甚至都在發抖，在她臉頰輕拍：“唐唐，唐唐，醒一醒。”

可是昏迷中的少女沒有回應。

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無措又狂喜過，在房間裡轉了幾圈，最後才想起來要幫小姑娘清洗身體。

他在屋子裡團團轉，做完一切是凌晨一點多。

宋糖還沒醒，可是氣息平穩。

宋佑辰直到無事可做，才上去抱著她閉眸。

囫圇睡了一覺，再次睜開眼是早上六點。

宋糖還在睡，宋佑辰已經平靜下來，他在她臉頰親了親：“唐唐，等我回來。”

他去辦結婚證，去把婚紗和化妝師一起帶過來，等天亮了，他們一起去婚禮現場。

連著幾天沒休息好，宋佑辰的精神卻好得可怕。

他帶著民政局非上班時間幫他辦好的結婚證，帶著定做的婚紗和頂級的造型師回到別墅，時間是早上八點。

張媽剛好拿著牛奶杯下來，見到宋佑辰，她道：“小姐早上醒得早，讓我溫了一杯牛奶上去，還叫我幫她挑了一條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