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薄荷渾身繃緊，戒備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系統說了，原主沒修鬼道，只是被陷害，這個老頭是誰，剛才說的話什麼意思？

念頭剛升起，識海里的系統就咳了聲：“宿主，原主是沒修鬼道，但是你修了。”

唐薄荷：“……”

怎麼可能，她才剛穿過來好不好。

“確切的說，是鬼道選中了你，要不然為什麼原主死得透透的了都還能活過來？”

“是因為哥哥嗎？”唐薄荷很快理解過來。

“可以這麼說。”系統道。

這個位面的沈知寒若不是被打散了三魂七魄，只怕連前世記憶都要恢復了。

他認定了宿主的靈魂會進來這個位面，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會附身在什麼人身上，所以一直在找。

只是還沒找到就著了道，可是儘管如此，他還是在天道上做了手腳，宿主一穿過來，就自動鎖定了宿主的靈魂。

唐薄荷彎了彎眼眸，笑意妍妍：“哥哥認出我來了。”

系統無語了一會兒，然後才開口：“宿主，你現在更應該擔心你修習鬼道，只要從這裡出去，你就是千夫所指。”

唐薄荷不以為意：“哥哥替我做的選擇肯定不會錯的，千夫所指就千夫所指，我只要能找到哥哥就可以。”

系統不再說話。

他們之間的對話很短，而在此期間，突然冒出來的老者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只是一直在觀察對面的少女。

從她被扔下來到她死而復生，整個過程林忘全都看在眼裡——這個女娃娃擁有他一直渴望卻又得不到的鬼道秘術。

他外表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湧——三百年前，鬼帝和修真界大能大戰，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剛入門的小修士。

因為隨著宗門一起去擺困殺陣，所以當鬼帝被困之時，他僥倖得到一紙鬼帝修煉時的隨筆心得。

林忘天賦一般，卻十分渴望能站在巔峰，於是知道自己修煉正途無望之後，他最終入了鬼道。

三百年時間，他靠著那紙殘經和鬼帝心得，終於達到大能境界，也是在修煉過程中，他才發現——其實鬼道和修仙一樣，一開始是沒有正邪之分的。

二者都是在逆天改命，修仙每次晉級都會招來雷劫，扛不住雷劫就灰飛煙滅，扛得住就繼續修煉。

而鬼道則是會經歷心魔，扛不住的人，會迷失心性淪為殺人機器，扛得住的，就會進展神速繼續修煉。

只是可惜，古往今來，鮮少有人可以扛得住心魔歷練，因為選擇修煉鬼道的人，大多數都是資質平平或者心中有莫大執念的人。

當初那個大能者，只是成功了一半，因為他同樣心有執念，所以大仇得報之後心神失守，最終導致伏屍百萬的慘劇發生。

而鬼帝，則應該是古往今來第一個鬼道修煉成功者，所以他神智清明，不殺不戮，只是卻因為世人誤解，所以最終被困殺。

林忘覺得自己如果能得到完整的鬼道秘術，他就會是下一個鬼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