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見的是洗完澡的小姑娘穿著他的T恤,盤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畫面。
見到他回來,小姑娘半點生疏都沒有,笑眯眯的朝他懷裡撲過來:“哥哥。”
江一希只覺得整個人都圓滿了,摟著她的腰身接住她。
他俯身吻她,少女揚起臉回應。
倆人維持著那個姿勢回到臥室,江一希的手伸進去的時候,唐薄荷身體繃緊,而後結束親吻,臉色潮紅的拉住他的手:“再等幾天。”
江一希依言停下來,呼吸還有些急促,他在她臉頰親了親:“怎麼了?”
少女的臉貼著他的胸膛:“來例假了。”
他失笑,抱著她躺好。
兩個人緊密相擁,片刻後,他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江一希伸手拉開左手邊的櫃子。
這完全是個本能動作,並沒有其他含義——櫃子裡放著的是女生例假要用的小麵包。
因為每個位面的細節差異,這個世界並沒有唐唐以前用習慣的那個牌子,所以當初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江一希買了幾個牌子備用。
他想著等會兒出去吃晚飯的時候,看唐唐用的哪個牌子,到時候再去超市補一點,可是開啟櫃門之後,他的身體卻頓了下——裡面的東西沒有被拆封過。
唐唐沒有用過裡面的東西,可是她卻說她來例假了……她在說謊。
鏡子裡倒映出少年此刻的神態,他骨節分明的右手撐在盥洗臺上,微微俯身,雋秀五官模糊在一片空氣裡。
良久,他關上櫃子,很平靜的走出去。
少女趴在床上,白得發光的肌膚幾乎和同色系的被子融為一體。
江一希看了一會兒,而後一言不發覆上去。
他伸手去脫她身上的T恤,唐薄荷一開始以為哥哥在和自己玩鬧,直到他手上力道完全壓制住她,將她禁錮在床上的時候,她才慌了起來:“哥哥!”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江一希已經看到了她極力想掩藏的身體——被撩起的衣服下面,少女原本白嫩通透的肌膚上遍佈淤青和血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唐薄荷對上哥哥情緒洶湧的眼眸,趕緊解釋:“不是我,我進來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事實上,原主經常遭到虐待。
原主和唐薄荷同名,生父很早就過世了,母親帶著她改嫁,繼父是一個喝醉酒就對家裡女人拳打腳踢的貨色。
原主十六歲的時候,母親被繼父打成重傷,後來生活不能自理,繼父的脾氣越發暴戾,並將所有怒火全發洩在原主身上。
從那時候開始,原主身上各種淤青傷勢就幾乎沒消下去過,舊的好了就來新的。
她哭過求饒過,卻一點用都沒有,被打得狠了,原主終於學會反抗,繼父每次發酒瘋,她就拿著椅子和他砸。
原主怨恨異性的性情就是來自於這樣的生長環境。
她不是沒想過要跑,可是親媽半身不遂,她又沒錢,帶著親媽離家出走,親媽只怕熬不了多久。
可惜繼父是個滾刀肉,軟硬不吃,更吃準這對母女離不開自己,於是變本加厲,要求原主拿錢回來養家,不然就打原主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