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時年離開之後，慕南風眼風似有若無的掃過他剛才站過的地方，而後才有所動作，掐著慕知意的腰身要將她壓下。

唐薄荷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雙手抵住他胸膛：“慕南風！你敢動我，信不信我和你翻臉！”

被指名道姓的男人微怔，繼而低笑：“所以小意的意思是，這幾天你只是在和兄長鬧別捏嗎？”

唐薄荷：“……”

她繃不住臉，只好惡狠狠威脅：“總之今天你不能動我。”

臉上的肚兜早就落在了一側，慕南風眼底一片溫柔：“小意，你只是在氣哥哥對你太粗暴了對不對？哥哥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像那天那樣對你，我們和好好不好？跟我一起去漠北，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答應。”

唐薄荷對待自己哥哥，向來沒什麼原則可言，見他態度軟下來，她也不再冷言冷語。

只是想起任務和黑化值，她又頭疼起來：“哥哥，我也跟你保證，我以後一定會去漠北找你，但是現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留在京城，我們好好說話好不好？”

“是什麼事，你和哥哥說，說不定我能幫到你。”慕南風看著她。

唐薄荷有些鬱悶，想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到好藉口。

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落在男人眼中，慕南風眼神跟著起了變化，他伸手拂過少女臉頰：“小意……就對哥哥這麼沒信心麼？信哥哥一次不可以嗎？哥哥保證一輩子對小意好。”

唐薄荷哼了聲：“話本上說過的，戲裡面也唱過的，男人的承諾最不可靠，山盟海誓都能說不要就不要，更何況我們身份還是兄妹，你若是要棄我，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我才不信你。”

慕南風看著她：“那你就信鳳時年？”

唐薄荷語氣不怎麼好：“我也不信他！可是他肯立我為後！只要我成了大周皇后，我要什麼保障沒有？！”

“所以……小意一點都不喜歡鳳時年了對嗎？”慕南風眼底漸漸升起光亮：“小意只是想要他能承諾的後位？”

“那種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若是真喜歡，我就不會入宮這麼久還是……”她語氣微頓，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趕緊止住話題——強啪可不能失敗！

於是伸手去掐他脖子：“我不喜歡鳳時年也不會喜歡你！你比鳳時年還不如呢！起碼鳳時年沒那麼殘暴的對我！”

慕南風卻笑出了聲，眼底氤氳著一片光芒，他伸手握住少女的手，放在唇瓣吻了吻：“小意，若這世間只有後位能安你的心，哥哥也能做到。”

這一次換唐薄荷怔住：“什麼？”

“給我三年時間，小意，三年後，我以大周江山為聘，迎你做我的皇后。”

有什麼東西漸漸模糊了眼眶，唐薄荷看著在自己視線裡和自己隔著水霧的哥哥，突然就覺得心滿意足——不管這只是一個位面，還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哥哥親口對她說——他願以江山為聘，迎她為後。

什麼都不重要了，鳳時年算什麼，黑化值算什麼。

她有哥哥就什麼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