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暢心裡不好的預感更甚了，李少瑾說過，高陽會從腳往上的發病，主要症狀就是水腫，現在不就是嘛？！

………

………

宋缺幫謝順言升了軟臥的票，和李少瑾一起，都在下鋪。

這樣過了一下午，到了下午兩點多，到了市裡。

北站口，宋缺看著於浩然道：“這裡就分開了，你還近一些。”

宋缺李少瑾謝順言是一路的。

於浩然看向謝順言道：“那我就不送你了，你和宋缺一起走吧。”

謝順言微微點頭，其餘的話什麼都沒有，隨即側身站在李少瑾身側，看著遠方，不理這邊的人了。

大家都知道，這是不想再和於浩然有聯絡，朋友都不做。

於浩然無奈一笑，拍拍宋缺的肩膀：“那就都交給你了。”

宋缺點頭。

於浩然又道：“兄弟也不能去送你了，你到了那邊，記得給我打個電話，你能行，不擔心你。”

這是從山莊以來，於浩然第一次說關於宋缺要走的話題。

之前他們開開心心的，要麼就是傷感與和謝順言之間的事。

宋缺道：“你總算想起來了，行了，走吧，明年見！”

於浩然揮著手；“明年見！”

他走後，宋缺回頭看著李少瑾：“咱們也走吧。”

突然發現李少瑾眼中有傷感，他悄悄勾著李少瑾的手指道：“現在還不走呢，沒事，走，咱們先送你們兩個回學校。”

李少瑾點了點頭。

跟宋缺和李少瑾出門，謝順言從來不用張羅坐車這些事。

她走在後面，突然聽見救護車的響聲。

回頭一看，是救護車停在出站口的另一邊，有護工在抬人上車。

謝順言眨了眨眼睛，那些圍著擔架跑的人，好像其中有個是跟李少瑾打招呼的那個史暢，啊，那個祝他們幸福的人也在。

認識的人，那是誰病危了？

……

……

車子停到李少瑾學校門口。

謝順言下了車道：“我不等你了，我先回去，回家一趟。”

宋缺就要走了，晚上的車，學校集合，所以下車，他應該就要回學校去集合，沒有多少時間跟李少瑾話別，謝順言是非常有眼色的人，這樣的寶貴時間，她是想把時間留給李少瑾和宋缺。

李少瑾知道，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宋缺明年見！”

謝順言走後，打到的計程車絕塵而去，李少瑾回頭看著宋缺：“是不是一會就要出發了？”

宋缺看看手錶：“五點集合，有四個人。”

李少瑾突然覺得腦子裡很亂。

之前也知道宋缺要走了，他們就算離的很近，也不是總能見面的，她以為自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但是這次宋缺真的要遠行，感覺還是不同。

李少瑾道：“宋缺，我送你吧。”

同學們排隊上了軍車，自己也上去。

揮手：“少瑾，回去吧，回去吧，不用想我。”

“宋缺，宋缺，不要走啊，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剩下我一個人，孤苦無依，再被人欺負，再惹禍，沒人給我撐腰。”

“宋缺，不要走，不要走……”

美麗的女孩跪在地上，哭的打滾。

宋缺回過神道：“少瑾，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他攥著李少瑾的肩膀道：“少瑾，我不走了，我退學，畢業就去賣胸罩！”

李少瑾：“……”

“宋缺？！你怎麼了？！”

宋缺眼睛一瞪，這才發現，方才不過是自己的想象，黃粱一夢。

啊，少瑾沒有哭的打滾啊！

李少瑾微笑一下，幫宋缺整理下衣領，道：“怎麼能說退學的話，還要去賣什麼胸罩？！”

“不是要為了阿姨揚眉吐氣嗎？！”

宋缺剛要解釋自己方才是臆想了。

李少瑾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就是靖哥哥，我就是你的蓉兒，比起我們的感情，家國天下，更為重要。”

“所以別想我，要好好保家衛國！”

宋缺點頭。

李少瑾拉著宋缺的袖子：“走吧，送你回學校。”

此時她這樣雲淡風輕，可是眼睛裡明明有淚花。

真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