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正好是警察局副局長陶春雨的辦公室,坐著的人,就是陶春雨。
陶春雨面前兩個婦女,一老一中,二人長得五官有些相似。
對著二人,陶春雨道:“做人民公僕,為人服務,這不是幫不幫忙的問題,這是正義的問題。”
“但是人家提供了影片,顧根是侵犯別人在前,不能更改的,你們為難我也沒用。”
他面前的人,當然就是何勝男和顧夢。
別人不瞭解這個陶春雨,何勝男十分了解,因為之前顧根犯了第一個案子,就是給了他兩萬塊錢,他把顧根放了的。
這個人,別看長得一臉憨厚,說話也正義,但是唯錢是圖。
小事五千,大事兩萬,再大的事加碼,他都有定價,幾乎有需要的人,都知道他的價碼。
不過他因為貪錢,所以都是很客氣很好說話的。
怎麼今天如此的推三阻四?!
何勝男心想,之前顧根犯事,屬於大事,兩萬塊,這次比上次其實他們有理多了,但是對方是李存善的家人。
陶春雨應該是有所顧忌。
她推出去一個信封,伸出三個手指。
然後帶著憤怒道:“陶局長,這次我不為別的,就為了給我兒子討個公道,我外孫女,還有醫院的傷情報告,我們都有,都可以證明,我兒子是被李少瑾打的,而不是李握瑜的正當防衛。”
“這件事就是李少瑾給我兒子挖的陷阱,現在他們還要起訴我兒子,我咽不下這口氣,您一定要幫忙將李少瑾繩之於法。”
陶春雨沒有接錢,笑道:“何女士,我說了,為人民服務,不存求不求的,但是這件事自有人負責,您還是回去等訊息吧。”
陶春雨怎麼都不肯收錢。
就像是喜歡吃腥的老貓不吃魚了,多稀奇?!
何勝男和顧夢的心情也跟著沉下去,說明這件事,不好解決。
隨後陶春雨已經是不耐煩的請他們出去。
其實就是攆,何勝男和顧夢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辦公室的門,顧夢看向何勝男:“怎麼辦?連陶局長都不肯幫忙了。”
那說明李存善真的使上勁了,這次是要護著李少瑾到底。
而如果一切都讓李存善來操控的話。
顧根的傷口痊癒後,他是侵犯別人的人,是罪犯,就會直接收監。
不知道會判幾年的,那顧根的前途就全完了。
何勝男後牙槽都咬在一起,話語從牙齒縫隙中硬擠出來。
“你弟弟是被那小賤人設計的,他們有人證物證,我們也有人證物證,我一定不會放過李少瑾,讓她坐牢……”
……
……
母女二人的聲音早都聽不見了。
可陶春雨一想到那三萬塊,坐在辦公桌後,就抓心撓肝的。
陶春雨是農村孩子出身,考大學改變自己的命運,之前他也不這樣的,但是工作後認識的很多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些人甚至比他年輕,出手卻比他大方多了。
甚至有些是他的下屬,一個月的零花錢都是他工資的十幾倍。
陶春雨慢慢就養成了受賄的習慣。
而且每個月都要攀比計算,爭取比上個月更多,比身邊認識人的零花錢更多更多,每個月都成為第一最好。
有了這三萬,他就確保這個月的收入是最多的了。
可是到嘴的鴨子,飛了。
忽然門響了。
陶春雨坐好了道:“進來。”
是助理女民警進來送東西。
陶春雨主要負責的事情是案宗的匯總和大小會議的召開和傳達。
不管哪個組的,最後資料都要放在他這裡過目一遍。
女民警拿的是刑偵二組的記錄本。
陶春雨眼睛一動,問道:“顧根的那個案子,進展什麼程度了。”
女民警道:“那個還沒送進來。”
說完想了想,低聲道:“局長,那個案子可能會延遲很久,高局長讓儘快結案,但是陳警司說有疑點,還要調查李少瑾,所以不肯結案。”
“這個老陳……”陶春雨突然神色一頓,何勝男求他,不就是希望把案子方向轉移到李少瑾身上嗎?
有高局長指示,他是不敢做小動作的。
但是忘了姓陳的,本身這個案子有疑點,姓陳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結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