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和李少瑾都停下來看著她,宋缺微微蹙眉:“她怎麼還纏著你呢。”
李少瑾明白方優優的意思,讓要引起大家的注意,好像她搶前排的位置一樣。
果然家屬那邊的,有幾個女人議論起來了。
就在這時,最前面的領導座位,李團長招著手道:“小李大夫,快到前面來,你可是給咱們立過功的,寧可我站著,都不能沒有你的位置。”
李少瑾和宋缺一起走過去,坐在李團長身邊,然後道了謝。
家屬區的方優優一下子傻了,所以李少瑾不是蹭座位的,是被大領導請過去的?
她失魂落魄的坐下,就聽旁邊的人道:“就是那個小李大夫啊?!”
“我聽說醫術很出名的,還給劉旅長看過呢。”
座位附近有劉旅長的親戚,人家肯定的道:“看的很準。”
這些話像是無盡的嘮叨一樣,一串串穿入方優優的耳朵裡,大領導都說看得準了?!
她陡然間眼睛瞪大,捂住了自己的臉。
宋缺和李少瑾坐下來之後,宋缺低聲問道:“她還纏著你?看來給伍健民的警告還不夠。”
李少瑾道:“小女孩,難免一時糊塗,也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算了,反正過完年,我走她也走了,你別擔心了。”
宋缺表面上答應,心裡卻想,再有一次,也管不得伍連長難不難的,這隊伍裡,更優秀更勤奮的人也有,但是沒有機遇的人更多。
好位置,應該留給好人。
陸續的,劉旅長他們都進場了,見到李少瑾,劉旅長給自己的妻子介紹:“小李大夫別看人小,醫術可是不得了的,等有時間,讓她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人就是有這個習慣,聽說別人會算命,肯定讓人看手相。
聽說別人學心理,肯定讓人看面相。
聽說別人學計算機,定然親戚朋友都愛壞電腦。
同理,聽說有人是大夫,就喜歡讓人幫忙檢查身體,尤其是中醫。
原來大官也不能免俗。
李少瑾掃了劉旅長的老婆一眼,簡單化了妝,掩蓋住眼底的淤青,肯定每晚睡不好覺,因為眼神疲憊。
而腎開竅於目,腎陽虛,但是不是腎系統本身的問題,腎是水髒,上面有肝膽,肝氣出了問題,火太大,而且氣機堵住了,該熱的地方不熱,該涼的地方不涼。
這腎水就一半是熱的,一半是涼的,還排不出去,臉部略微水腫,會有白帶。
但是不嚴重,疏肝解鬱就可以。
李少瑾微微頷首:“等有時間!”
她是不喜歡在這種場合給人看病的,尤其是高官的家庭。
上流社會說這是應酬,可是李少瑾上輩子就是窮屌絲,仇富,絕對不會在沒人請的情況下,在人前給這些高官家屬看病。
李少瑾沒說什麼,劉旅長的妻子顴骨很高,長得漂亮但是看著就刁,氣質在那呢,她也沒跟李少瑾說話,連敷衍的笑都沒有,直接坐了下去。
宋缺平時大大咧咧,跟劉旅長關係挺好的,現在看劉旅長的夫人對李少瑾愛理不理,有點生氣。
拉著李少瑾的手,跟李少瑾換了座位,把老婆保護起來,這還不算,從此後再也沒主動跟劉旅長說過話。
宋缺同學不是一般的記仇,尤其是報不了的那種,外號遷怒缺,不過這裡就不具體提了。
很快的演出開始,士兵們自發表演的,一些軍旅小品和歌舞。
李少瑾說起來不算是這裡人,對於紅塵中的她來說,節目不怎麼能吸引她,她側頭看著宋缺,那挺拔桀驁的男人倒是看得認真,昏暗的光線他整個人也暗下去,模糊的稜角增添了一種堅毅的色彩。
這個男人,越發有男人味,李少瑾看自己的老公看了半個小時,心裡都是嚮往。
宋缺的座位是靠著李團長的,李團長靠著劉旅長,他們的身後,突然跑來一個陰影,引的宋缺的脖子都抻過去,有著騷動。
過了一會,劉旅長和李團長就合計著什麼。
李少瑾開始以為是領導要來視察,可是如果是領導來,怎麼不在大門口引起騷動,也不至於這麼神神秘秘。
她的手悄悄摸上宋缺的手,宋缺手緊緊一攥,身子沒過來,但是手心的力量,感覺到出事了。
……
……
宋缺部下的一個戰士,他為了給別的戰友竄時間,過年提前回家,今天是往回返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