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麝香要晾乾了放好。這東西精貴,儲存不好可可惜了。”肖老四是懂行的,看著那一點麝香,愛惜得不得了。
“我又不懂得收這個,要不老四伯伯你拿回去吧。這東西不是很香的嗎?怎麼聞起來一股臭味?”常興聞了一下,皺起了眉頭,這所謂的麝香似乎根本不是香的,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難聞的臭味。
“不是這樣的。麝香得放在水裡溶了,香味才會顯出來,這太濃了,聞起來反而有點臭味。”肖老四笑道。
香獐一直老老實實地側趴在地,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聽到小主人跟別人開始閒聊,它索性把身體伸展開,眼睛微閉,乾脆睡覺算了。
“老四伯伯,這已經取完了?這麼大一頭香獐,這麼一點香?”常興問道。
“這可不少了。這東西精貴。要是很多,還那麼貴重麼?過去,很多人不曉得怎麼從活香獐身取香,都是獵殺了公香獐之後,將整個香囊取下來。後來才慢慢有人說學會了這樣取香。這香你放好,放在屋子裡晾乾了收好,別潮了發黴是,可以放很多年。現在這東西賣了,先放起來,以後說不定能賣了。”肖老四說道。
“晾乾是吧?這樣行不行?”麝香在常興手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幹。顆粒一點都沒有損壞,色澤也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肖老四當然是無話可說,你都用道術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是我見過的品質最好的麝香!”肖老四像欣賞藝術品一樣看著小碟子裡面的麝香。
常興拍了拍那隻香獐:“完事了!你去吃你的草吧。”
香獐聽不懂常興的話,但是卻知道小主人這是在趕它走了,一骨碌從地爬起來,又跑出去吃草去了。看肖老四的眼神總帶著一點事畏懼。
“山西愛那群知識青年這兩天沒搞出什麼么蛾子吧?”常興問道。
“我們大隊的人這幾天正忙著給他們蓋瓦,本來大隊公家的瓦,全部給蓋到知識青年的農場宿舍裡了。城裡人講究多。這兩天倒是沒出什麼么蛾子,是他們的保衛隊每天拿著槍在練。整得跟部隊一樣。我總覺得這群人不會消停,遲早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常興,你這離得近,小心著點,別讓他們摸到山來了。”肖老四說道。
“放心,這裡他們肯定來不了。”常興並不擔心。有濃霧遮掩,算是仙基橋的人,沒有他下山去接,或者讓大黃它們帶路,根本到了祖師廟,這些知識青年要是打祖師廟的主意,下場也不會樊九才他們一群人好。
肖光明這幾天一直帶著保衛隊搞訓練,早起來跑步,練佇列,搞得也是像模像樣的,雖然只有十來個人,搞出來的動靜卻仙基橋大隊的民兵連還大。
周茂林看了,回頭把肖銀順喊過去:“你看看人家知識青年,保衛隊才搞了幾天?能夠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出來。你民兵連他們人還多,怎麼沒人家一半氣勢呢?虧得你還在鄉里武裝部參加過訓練。”
肖銀順也很委屈:“鄉里武裝部又沒有一個真正進過軍隊的,訓練也是胡亂地搞一下。肖光明他們聽說是在他們廠裡保衛隊參加過訓練,人家是保衛部的頭頭都是從正規部隊退伍回來的軍官。跟咱們鄉里把式壓根不是一回事。”
“那你不曉得把民兵連拉過去,跟人家直接學是。你不曉得練,還不曉得更人家學啊?你今天也把隊伍拉過去,跟人家好好學。我去跟趙建國說一聲。”周茂林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肖銀順一眼。
肖銀順直接帶著幾十號民兵去了,可把知識青年們嚇了一跳,還以為肖銀順帶著人要跟知識青年保衛隊幹架呢。
肖光明聽說肖銀順的民兵連要跟著保衛隊練,不僅沒有排斥,反而非常歡迎:“肖連長,一筆寫不出兩個肖字,我們往推幾代說不定還是親戚。大家都是無產階級戰士,不用分彼此。從今天開始我們保衛隊和仙基橋民兵連是一家了。”
肖銀順沒想到肖光明這麼好講話,心裡很高興:“光明,我們民兵連都是一些土把式,沒經過正規訓練。仙基橋大隊也沒有退伍回來的軍人,所以也不懂什麼軍事訓練,完全是一群扛著鋤頭把把的農民。看見你們訓練很正規,想跟你們學習一手。到時候拉出去,在大水公社也有面子。”
肖光明笑道:“其實我也只在廠裡的保衛隊學過,不過我們隊長是從戰場回來的戰鬥英雄,把我們保衛隊完全按照野戰軍的標準來訓練。我學的時間短了一點,但是在咱們這農場保衛隊是夠用了。從今天開始,我們青年農場保衛隊與仙基橋民兵連一起訓練一起學習。”
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