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則直接變成了仇視。
趙建國點點頭,很不對勁啊!
到了周茂林家的時候,兩個人身都已經是一身白了,綠色軍綠毛帽子,已經變成了白帽子了。兩個耳朵的絨毛也沾滿了雪花。甚至兩個人眉毛鬍鬚也變成了白色。
“來了,進屋坐吧。”周茂林也在砌院子裡的圍牆。看到趙建國兩人,很是平淡地說了一句,不似往日那麼熱情。
“周書記,怎麼全大隊的人都在砌院牆啊?”趙建國問道。
“進去再說吧。”周茂林嘆息了一聲。
進了屋,趙建國將提過來的熊掌遞給周茂林:“周書記,我們保衛隊這一次進山打到了一頭黑熊,我給你帶了一隻熊掌過來。”
周茂林差點沒直接跳起來:“拿出去!快拿出去!”
這熊掌對於周茂林來說,跟一個炸彈一樣。要命啊!
看著周茂林立即變了顏色,趙建國與戴復東兩個心裡更加疑惑了。周茂林這一次表現出來的神情,可不像是禮節性的推脫。而是完全是害怕!
“周書記,怎麼了?”趙建國不解地問道。
“快!拿出去,快點拿出去!”周茂林怒聲吼道。
趙建國連忙將熊掌提到了院子裡。
“不行,不要放到院子裡,放到外面去,待會你們走的時候,一定要提走!”周茂林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算了,你們現在走。我跟你們在路說吧。”
趙建國與戴復東對視了一眼,心裡已經有了一點線索了。
“你們城裡來的年輕人當真是膽大包天啊!黑瞎子也趕打得呷了。你們曉得一頭受傷的黑瞎子多麼可怕嗎?”周茂林相當地憤怒。
“周書記,我們不懂啊。”趙建國說道。
“本來我也不想管你們的事情,但是這一次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不管,以後會心裡過意不去。”周茂林說道。
周茂林往山裡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很多年以前,大水公社有個大隊打傷了山裡的一頭黑熊。入冬之後,那頭黑熊沒有冬眠,趁著晚潛入那個大隊。整個大隊一晚咬死咬傷幾十號人。現在那個大隊還有幾十號殘疾呢。”
“黑熊會報復?”趙建國忍不住追問了一聲。
“黑瞎子的報復心極強。你們打死的打傷的兩頭黑瞎子是一對,這個仇結大了。那隻受傷的黑熊百分之百會來報復。你們準備好吧。你們手裡都有槍,要運氣好再把那頭受傷的黑熊也打到,那什麼事都沒有。”周茂林說道。
趙建國與戴復東兩個這才知道為什麼仙基橋家家戶戶都在下雪天趕著加固院牆了,原來是在防備黑熊。也難怪周茂林會對他手的熊掌那麼忌憚,原因是擔心熊掌的氣息會將那頭受傷的黑熊吸引過來。
“周書記,那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進行防備?”趙建國也開始擔心起來。
“沒有,這黑瞎子什麼時候回來,誰也不能夠確定。否則的話,如果知道它什麼時候來,組織民兵將它幹掉是。是防不勝防啊!”周茂林說道。
趙建國覺得回去之後,只要安排保衛隊日夜站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仙基橋這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似乎有些過於誇張。
“事情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回去之後趕緊想辦法吧。我要回去抓緊把院牆砌好。”周茂林說道。
回到青年農場,趙建國說道:“復東,你怎麼看?”
“一隻受傷的黑熊而已,真的有那麼可怕麼?但是茂林書記的行為又不像是嚇唬我們。而是他們真的很害怕。”戴復東說道。
“是啊。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們保衛隊這麼多支槍,難道還對付不了一頭受了傷的黑熊?怎麼可能呢?”趙建國說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看仙基橋的人是被嚇怕了。其實並沒有這麼可怕。算了,讓仁山他們保衛隊多留意一下,晚注意安排人防備行了。不用跟大夥說了,以免讓大夥太緊張。”戴復東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黑熊的事情,我們幾個人知道行了。不用再農場製造緊張氣氛了。”趙建國說道。
陳仁山聽到訊息,對仙基橋的行為很是不屑:“一頭黑熊而已,要是敢來,正好給我們送菜過來。我正愁一頭黑熊不夠我們吃一個冬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