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常興喊過來,常興不開口,我可不能讓你這麼瞎折騰。”周茂林說道。
“放心吧。茂林叔,常興要是不答應,我才懶得搞什麼果園。我們四個人一起幹的。大雷、紅兵,我們四個人是秤不離砣。”張喜來笑著說完,就往常興家裡跑。常興家就在旁邊,一個呼吸間便已經跑到了門口。
“這麼快?”常興看到飛快跑過來的張紅兵。
“茂林叔說要你應了話才放心。還是你的話好使呢。”張喜來無奈地說道。
“你要是能夠把茶場弄好,你的話在茂林叔那裡也會很好使。”張大雷笑道。
周紅兵點點頭:“要不你在你家後面也弄一片果園,你的話也會好使。”
“你們兩個就知道在這裡說風涼話哩。我是在為了咱們四個人的大事業在跑哩,你們兩個一點力都不出。以後果園沒你們兩個的份。”張喜來說道。
“說得好像果園是你自家的一樣,那是大隊的集體財產。大夥都佔了份,我家也佔了份。”張大雷說道。
張喜來臉上的表情立即不好了,麻麻批,好心累啊。
常興笑道:“你們兩個別扯皮了。將來仙基橋大隊富裕了,家家戶戶自然也跟著富裕了,但是幹得多幹得好的人,自然分得多。”
過了幾天,那幾座荒山就有了動靜。仙基橋的勞動力全部匯聚在荒山上,這年頭最常見的就是大會戰,動不動就是幾百上千人一起勞動的場面。
山頭上插上了紅旗,仙基橋的青壯勞動力,拿的那斧頭柴刀鋸子,將荒山上的灌木與低矮的樹木成片成片地砍倒拖走,將山裡的樹木清空之後,接著是拿著鋤頭地過來,將那些木樁全部挖出來,然後將荒山挖成一階一階的。接下來拿著簸箕的將土挑過去堆填地勢矮的地方。
人心齊泰山移,這個年頭,人海戰術是相當恐怖的。
張方清穿著一個白色背心,背心上磨出了很多孔,全身的面板好像塗了油一般,黑得發亮。揮動起鋤頭起來,手臂上的肌肉似乎彈跳。
“喜來,這裡要挖成什麼樣子?你心裡有譜沒有?”張方清問道。
“這我哪曉得,得問常興。”張喜來抓了抓腦殼,完全沒有頭緒。
“你個飯桶,怎麼啥事都要問喜來呢?你自己心裡就沒有一點數麼?你們這哪裡要得?事事都要找常興,那還要你們來做麼子?讓你們來當場長啊?”張方清說道。
肖大江也笑道:“是啊,你們什麼事都不管,全靠常興一個,你們待在果園吃乾飯啊?”
“大江叔,看你說的,哪能讓常興一個人做事呢?我們這不是還在慢慢學麼?以後跑腿的事情,肯定是我們去幹,常興只要當個指揮就行了。”張喜來說道。
“這還差不多。”肖大江說道。
肖老四笑道:“咱們大隊的後生伢子有氣象。將來要比我們這老一輩的有出息。”
“後生伢子有出息才好。”周茂林笑道。
“茂林書記,你難得參加幾回勞動,這回怎麼也來參加勞動了?”肖老四問道。
“這是咱們仙基橋的大事,我怎麼坐得住?”周茂林笑道。
“知識青年到咱們大隊來,也不是一點作用都冒得。至少從他們來了之後,我們大隊的氣象也不一樣了。茶場勢頭不錯,明年說不定就可以出茶葉了。果樹林建起來,要不了幾年也要掛果。一樣一樣搞起來,我們仙基橋大隊就紅火了。今年養豬場至少可以出一百頭壯豬。年底分到人頭的肉、油比往年怎麼也要翻一番。”張方清說道。
“窮則思變,咱們仙基橋不能守著大片土地卻餓著肚子。得開動腦子想辦法啊!”周茂林由衷地說道。
張喜來則在常興面前邀功:“常興,多虧我去跟茂林叔說哩,要不然哪裡能夠讓全大隊的人都過來幫我們的忙?現在多好,一下子把這幾個山頭全給佔下來了。以後我們一人佔一個山頭。”
這邊正好是連續四個山頭,正好一人佔一座。
“算了,我住在家裡挺好的。以後我那個山頭歸你了。”常興連忙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張喜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用不好意思,再說,你喜來什麼時候客氣過?別客氣,我也在家裡住得挺好,我那個山頭也歸你了。”周紅兵也爽快地說道。
“我也想住在家裡。你別客氣,山頭都歸你了。以後澆水啊,施肥啊,趕野獸啊,什麼的,都辛苦你了。”張大雷說道。
“大雷,你說這麼明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