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農場最後還是召開了大會,馬建、於國如、徐錦貴三人被推上了高臺進行批判。朱宇明在目的得逞之後,沒再給馬建等人出頭。朱宇明才不會真的想去得罪農場的老勢力。尤其吳婉怡那幾位女同志在農場裡地位超然。朱宇明已經聽說吳婉怡在農場最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捨命前往仙基橋求援,最後在危難之際拯救了整個青年農場。更何況,吳婉怡同志也是黨員。
馬建站在臺上,臉無表情地聽著趙建國對他的行為進行宣判。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趙建國宣判的結果。冷冷地看了趙建國一眼,就如同一條毒蛇的眼眸一般,射出一絲絲寒意。
“馬建等人以後只怕都是青年農場的隱患。”戴復東擔心地說道。
丁衡高點點頭:“其實送公社更好。一了百了。”
“建國的意思是要照顧新來的知識青年的情緒。”戴復東搖搖頭。
趙建國作為場長,有太多的東西要去均衡,會讓問題的處理非常麻煩。
吳婉怡與潘小玲等人心情複雜。沒想到去河裡游泳不僅一直有人偷窺,而且是兩撥人。
雖然下河洗澡的時候,身上穿著泳衣,但是被人偷窺的那種感覺,還是讓人極端不舒服。算了,以後還是在農場拿個桶子洗澡吧。
吳婉怡偶爾會回想起那天的事情,總覺得有些怪異,天怎麼會突然下雨呢?後來她可是知道,當時只有水壩那一塊下了雨。而且雨裡還夾雜著冰雹,不然也不可能發現這幾個色鬼的蹤跡。
一張面孔出現在吳婉怡的腦海中。正是常興。常興在吳婉怡的印象中就像一個迷一樣。那天的怪異景象如果是人為的話,能夠做得到的怕也只有常興一個。
“婉怡,你去哪?”潘小玲看到吳婉怡突然起身,連忙問道。
“我去仙基橋有點事情。”吳婉怡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潘小玲說道。
吳婉怡搖搖頭:“算了,我還是一個人去吧。”
吳婉怡一個人走到了常興家中,常興正在家裡忙著做飯菜。看到吳婉怡過來,頗有些意外。
“吳老師,你過來有事麼?”常興問道。
“沒什麼事情,就是覺得挺無聊的,到你這裡來坐坐。”吳婉怡說道。
“吳老師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煩惱麼?”常興說道。
“這倒不是。其實在東海市沙灘上,很多女同志也穿著泳衣去海里游泳的。但是他們這種偷窺的性質太壞了。”吳婉怡說道。
常興點點頭:“今天茂林書記把那幾個混球拉出去遊街去了,喏,還在敲鑼呢。”
“常興,我到你這裡來,其實是因為我心裡有些迷惑。”吳婉怡看著常興,仔細觀察常興的變化。
常興似乎表現很淡然:“什麼迷惑?”
“那天水壩那邊的山裡下雨了,下得很大,還夾雜著冰雹。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仙基橋青年農場都沒有下雨。”吳婉怡說道。
常興知道吳婉怡這是起疑心了,笑了笑:“你不會以為我有呼風喚雨的本事吧?我又不是神仙。這事你可找錯人了。”
吳婉怡仔細地觀察常興的一舉一動,可惜讓她有些失望的是,常興的表現似乎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難道你知道那天大壩那裡下雨了麼?”吳婉怡問道。
“這誰不曉得?村裡早就傳得神乎其神了,說張崑山他們惹怒了河神,河神大發神威。吳老師,你可別說出去,不然的話,外面的人以為我們仙基橋思想落後,搞封建迷信,那就麻煩了。”常興很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