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仙基橋大隊在打機械廠的地基的時候,趙建國已經去水壩勘察了。新橋大隊做了很大的貢獻,把水壩加高了那麼多,現在仙基橋大隊只需要在大壩的基礎上,建一條引流的渠道,將水引道落差最的地方,用來作為發電的驅動力。蘇國的專家專門為機械廠準備了幾個水電機組。
“建國,咱們現在是不是算是給仙基橋做嫁衣裳了?”戴復東不滿地說道。
“復東,看問題要從長遠上去看。我們遲早是要回城的,這一點咱們要有信心,對吧?”趙建國說道。
戴復東點點頭:“遲早的事。”
“這不就對了。我們反正是要離開這裡的。無論機械廠是由仙基橋來辦,還是由我們來辦,有什麼不同?最重要的是,如果機械廠是由我們來辦,將來我們會不會固定在機械廠?到時候,有了回城機會的時候,我們還能夠輕易得到回城指標麼?”趙建國反問道。
戴復東一想也覺得趙建國的話有道理。如果他們進入機械廠,說不定將來的關係就轉到了機械廠裡,想再調回東海,只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但是機械廠是仙基橋辦的話,就與我們關係不大了。也不是完全沒關係,至少我們在機械廠的一切都是不能被抹殺的。”趙建國笑了笑,其實在與周茂林扯皮的時候,趙建國可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樣好忽悠。而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僅此而已。
在仙基橋籌辦機械廠的時候,田道森來過仙基橋幾次。第一次是石明本陪同過來的。
石明本對仙基橋辦機械廠持懷疑的態度,對仙基橋越過他直接去鎮上爭取辦機械廠很是不滿。
“周茂林,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先向我彙報一下?”石明本當場就責問周茂林。
周茂林笑了笑:“這事我事先也不是很清楚。趙建國同志無意中得知鎮上有一批機械廠機器裝置一直閒置,就去鎮上革委會問情況。當時跟田主任彙報了一下想法,田主任很重視。就讓我們大隊協助知識青年辦這個機械廠。”
田道森說道:“石書記,這件事情是我有些操之過急了。主要是這些機械裝置已經限制在倉庫裡很多年了,我去看的時候,機械裝置因為保管不善,已經是鏽跡斑斑。如果在拖延下去,這些裝置還沒有使用過,就要直接報廢了。我心痛啊!領袖說過,貪汙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
這一下,石明本無話可說了。再說,他就是在犯罪了。田道森這一頂帽子下來,就算是石明本這個“土皇帝”也不敢承受。
田道森第二次過來,沒再去跟大水公社打招呼。而是直接坐著太平橋鎮唯一的一臺軍綠色帆布蓬吉普車來到仙基橋。在機械廠建設工地上看了一眼,就去了常興家裡。
“整個仙基橋,就數你家最乾淨。周圍的環境也特別好。坐在這裡,都能夠感覺到一股清新味。”田道森說道。
常興笑了笑:“咱們仙基橋這裡空氣好。其實誰家都差不多。只是我家就我一個,家裡沒多少物什。所以看起來比別人家更整潔而已。”
“那也不是。我就感覺你家這裡的空氣特別甜一樣,在這裡坐一會,全身的疲勞全都沒有了。”田道森說道。
“那以後田主任就多來坐坐。我這裡隨時歡迎。”常興說道。
“唉,我倒是想來。難得忙裡偷閒啊。”田道森說道。
仙基橋要利用新橋大隊修的水壩建水電站,新橋大隊的人簡直有種吞下蒼蠅的感覺。當年修了這個水壩,本來是想搶仙基橋大隊的水的,結果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水沒搶成,新橋大隊倒是死了三個,連書記楊福安都死了。楊福安的婆娘田美芳成了寡婦。現在仙基橋反而要白撿了這個水壩用來搞水電站了。
新橋大隊的書記現在是朱國華。朱國華這些天有些煩惱,新橋大隊的群眾一個個義憤填膺地跑到他家裡來,要求他去跟仙基橋交涉。不許仙基橋人建水電站。
“這水壩是我們新橋修的,仙基橋人憑什麼建水電站?要建也是我們新橋建。”楊明全跑到朱國華家裡。
“明全,現在仙基橋的水電站是建在仙基橋的地盤,他們不過是將從我們水壩上流出的水引到別的地方去而已。這個我怎麼去阻止?當初人家阻止我們建水壩,最後還不是被我們建好了?”朱國華為難地說道。
“你現在是書記,你應該為新橋爭利益啊。就算仙基橋要建水電站,我們新橋大隊也應該佔份。至少要給我們新橋通電吧?”楊明泉說道。
“他們建水電站也不是給仙基橋大隊通電,而是專門供應機械廠。鎮上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