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短命鬼!”沈如山站起來跑過去拿起一柄斧頭。 嚇得李正奎慌忙往外跑,結果忘記了跨門檻,兩條腿踢在門檻,直接摔了個狗啃屎,也幸好沈如山家的坪是泥土,剛下過雨,地面較鬆軟。李正奎的臉在鬆軟的地面搓了一下,竟然只是劃了幾個血印子。
沈如山看著李正奎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心的鬱悶一下子解了不少,喝悶酒管用多了,卻還故意嚇唬李正奎,沈如山拿起斧頭揚了揚:“今天我倒是看看,到底是你腦殼硬一些呢?還是我的斧頭鋒利一些?”
“試不得,試不得。會死人的。殺人償命,你殺了我這樣一個爛人,你去填命不值當啊!”李正奎把自己貶得一不值。
“你這話講得好。你是一條狗命,跟你換命當真是不值得。但是不剁了你的狗腦殼,我心裡很不解氣。要不,把你的腿給打斷。”沈如山揚起斧頭,似乎要狠狠地砍下去。
“砍不得,砍不得!你砍了我的腿,你也要坐牢。”李正奎說道。
“也是。打斷你一條狗腿,你最多變個瘸子,我卻要因為這事去坐牢,當真是不值得。”沈如山說道。
沈如山的兩個徒弟圍了過來,神色輕鬆了許多,他們早看出了沈如山臉的一絲笑容。知道師父的氣終於消了,很輕鬆地圍了過來。
“松林,要不你來幫師父把他的腦殼剁了。”沈如山將斧頭遞給吳松林。
吳松林會意地接過斧頭:“師父,我真的坎了啊!”
“砍不得,砍不得。你師父讓你砍我腦殼,那是在害你。你你年紀輕輕的,給我一個爛人填命,你覺得划算麼?”李正奎慌了,全身都在抖動。
“師父,我砍了他的腦殼是要填命的啊?那我可不幹。”吳松林將斧頭遞給張昌民。
張昌民拿起斧頭在李正奎脖子摩挲了一下,這一下倒好,直接把李正奎的尿給嚇了出來,一個溼印子在李正奎褲子擴散開來,然後一股水流在地流動。
“師父,這狗#日的真沒用。這麼一嚇唬尿褲子了。”張昌民哈哈大笑。
沈如山也笑個不停:“喂,你不是蠻有本事的麼?連田鎮長都被你騙得暈頭轉向。怎麼這麼經不起逗啊?”
李正奎褲襠溼乎乎的,一股尿騷味飄散出來。不過聽沈如山師徒說起田鎮長,立即想起了此行的大事:“沈師傅,我這一次過來,可是受田鎮長的委託過來的,你可莫要耽誤了田鎮長的大事。”
“狗東西,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倒是看看,田鎮長讓你幹什麼來了?”沈如山問道。
“田鎮長要找一次跟你一起做傢俱的木匠師傅。”李正奎說道。
“找他幹什麼?”沈如山問道。
“還不是因為那三根倒櫞!”李正奎很是窩火。
“三根倒櫞?是不是你們把三根倒櫞換了之後,田鎮長家出啥子事了?”沈如山立即猜到了原因。其實也不難猜,提起了三根倒櫞,不想到那天的事情都難。
李正奎也不敢隱瞞,將之後的事情說了說:“沈師傅,這一次,你一定要幫田鎮長一回。田鎮長這個人是很通情達理的人,你這一回幫襯了他,將來說不定有什麼事情要求到田鎮長那裡。”
沈如山也沒有隱瞞:“這事我得去跟我那個師弟講一聲,他同不同意過來我可拿不準,人家大老遠過來,累死累活的,結果一分錢工錢都沒拿到,被趕了回去,任憑誰遇到了這種事情,心裡都不見得舒服。”
“這事我會去跟田鎮長講一聲,你們的工錢一分都不會少了你們的。你們要趕快去把人喊過來。至於工錢的事情,我保證一分不會少了你們的。”李正奎連忙大包大攬,其實他心裡一點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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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長放學之後,依然去了肖大江家,準備繼續跟肖大江學手藝。一走到肖大江院子裡,看到幾個年人站在一個角落裡聊天。看到小道長,幾個人都同時轉過身來。
“你是小道長吧?你莫慌,師父跟好好說下。”肖大江將小道長拉到一邊。
“什麼事啊。師父你儘管說。”小道長問道。
“我們要去鎮一趟。”肖大江說道。
“去鎮幹嘛?”小道長不解地問道。
“田鎮長家的情況被你說了,你看我們這可該怎麼辦才好呢?去還是不去?”肖大江問道。
“既然躲不過,那去一趟吧。”小道長看得出來,肖大江是非常不願意再去田道森家的。田道森這個人心術有些不太正,否則的話,不可能幹了活不給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