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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報應來了

晚的時候,田家餘受傷的手突然非常地痛,於是,將包紮在手的紗布解開,結果發現手的傷口已經變成了黑色,而且黑色在向手臂蔓延。 慌忙之,田家餘趕緊請來郎。郎一看,立即說不行了,必須截肢。這意味著田家餘將來只能成為殘疾。失去一隻手,等於徹底失去勞動能力,甚至將來連生活自理都成問題,這在農村,簡直等於一種災難。

“不行啊,家餘才19歲,他要是沒了手,以後的日子可咋辦呀?”田家餘娘周冬梅當時哭暈了過去。

田家餘爹田存山緊鎖著眉頭,不停地抽著煙。

郎朱昌如搖搖頭:“存山,看這情況,如果不趕緊截肢的話,這黑氣如果繼續蔓延去,連手臂都得截掉。甚至連命都保不住。而且截肢的手術我也做不了,得送鎮衛生院,甚至還要去縣醫院。”

“去縣醫院能夠治好麼?”田存山問道。

“去縣醫院也要截肢。這手已經壞死了,去哪都是同樣的結果。這團魚怎麼會這麼毒呢?”朱昌如有些困惑,田家餘的手只不過是被一個團魚咬了一下,而且他都用酒精消了毒,處理得也很仔細,怎麼最後田家餘的手卻還是壞死了。而且,田家餘手的毒素似乎蔓延得很快。

田存山一直沒回話,只是吧嗒吧嗒的抽菸,以後家裡少了一個勞動力,多了一個殘廢,家裡的負擔一下子加重了。而且他可以預見崽伢子將來的命運。

“存山,這事你得儘快拿主意啊。得儘快送醫院去,要是晚了,只怕這手臂都保不住了。這裡面不曉得是什麼毒素,一直都在蔓延。”朱昌如說道。

“送!送鎮衛生院去!”田存山站起來,下定了決心,怎麼可能看著崽伢子傷成這樣而無動於衷呢?

楊福安家,楊福安婆娘田美芳哭成了個淚人。

剛剛朱昌如過來看了,說楊福安的命根已經被那團魚腦殼徹底咬碎了,保不住,得趕緊送衛生院去做手術。說不定衛生院還有辦法保住。其實,朱昌如覺得可能性並不大,楊福安的命根可不是簡單的被咬斷了,而是完全被嚼碎了,根本不可能進行縫合。只能連根截掉,以後小便怕是隻能像女人一樣蹲著了。

楊福安一聲不吭,青著臉,像一條死魚一樣。心裡只想著一件事:老子以後成太監了!

“福安書記,這事不能拖,得儘快去醫院才行。這傷口要是感染了,問題更嚴重。”朱昌如見楊福安沒反應,臨走時又提醒了一句。

新橋大隊朱昌如一個半灌水的郎,大隊一下子傷了三個,朱昌如一家接著一家跑個不停。最麻煩的可能要數楊明山的傷勢,楊明山的兩個眼珠子差點被他自己摳出來,兩隻眼睛瞎已經是無法避免。現在根本不是眼睛的事,而是命能不能保住的事情。

楊明山結婚沒多久,婆娘田玉梅出落得像一朵花一樣。當初去田玉梅家求婚的小夥,可以編成半個民兵連。楊明山是新橋大隊年輕人當的佼佼者,才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朱昌如只是看了一眼楊明山的傷勢直搖頭:“送鎮衛生院吧。興許還來得及。

只是過了這麼一會,楊明山的整個眼眶已經變成烏黑的一片,血暫時是止住了,但是黑漆漆的眼眶實在太過恐怖。而且,楊明山一直吼叫個不停,到了現在,他的吼叫聲不再像人聲,反而像野獸一般。

楊明泉一聽楊明山的吼叫聲,渾身彷彿掉到冰窟窿裡一般,血液都似乎要結冰了,因為他聽出來,楊明山的吼叫聲竟然與那隻大團魚臨死時的吼叫聲是如此相似。

三個傷員一個一個嚴重,大隊拖拉機駕駛員朱從明將大隊唯一一輛手扶拖拉機開了出來,眾人協力將三個傷員抬了手扶拖拉機車廂裡,其餘的人只能夠坐在拖拉機邊,用力地抓住拖拉機的護欄。

拖拉機還沒出村子,老輩爺楊宏昶家裡放了三個炮仗。然後聽到楊宏昶家裡傳來了慟哭聲。按照這一帶的習俗,家裡有人去世,家人會放三個炮仗,然後再去孃舅家報喪。

坐在拖拉機的朱國華說道:“老輩爺怕是走了。”

拖拉機在坑窪不平的馬路不停地顛簸,拖拉機的乘客再沒有平日坐車時的那種興奮,每個人的心都是沉沉的。

這一陣,新橋大隊的人因為在水壩之爭佔據了風,整個大隊的鄉親都興高采烈,鬥志昂揚,誰曉得才過去沒幾天,變成了這般田地。

“壞事了,新橋要壞事了。”

老輩爺臨死之前的這句話再次迴響在新橋人的腦海,老輩爺的死,讓本已經陰沉的新橋變得更加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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