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
“我是擔心,你也幾年沒回來了,別到時候找不到回家的路。”常興說道。
“我從小就在火車站玩了,我會不曉得回家的路?”吳婉怡憤然道。
好在這幾年東海的街道確實沒有太大的變化,吳婉怡的記性也難得靠譜一回。兩個人跟著吳婉怡的記憶,坐著公共汽車,繞了幾個圈子之後,終於找到了吳婉怡的家裡。
一走進吳家的院子,吳婉怡的心情就緊張起來,緊緊抓住常興的手。
“爸,媽,緒成?”吳婉怡衝著屋子裡喊。
門開啟了,吳母沈竹茹從屋裡走了出來。
“婉怡?”沈竹茹驚喜地看著吳婉怡與常興。
“媽。我回來了!”吳婉怡衝上去,與沈竹茹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兩母女哭成了一團。
“媽,我爸呢?緒成呢?”吳婉怡問道。
“你爸上班去了,快回來了,緒成成天在外面廝混,這個時候不曉得去哪了。”沈竹茹說道。
“媽,他就是常興。常興,這是我媽。”吳婉怡將常興拉過去。
常興身上還是大包小包,也不曉得往哪裡放。
“媽。”常興喊了一聲。
“哎……哎。”沈竹茹有些尷尬,神色也煞是怪異。
“先進屋坐吧,先把東西放下來。”沈竹茹連忙去接常興手裡的東西。
“媽,你不用管,這東西沉。”常興將東西提進了屋,往客廳裡隨地一放。
“你們大老遠的回來,帶這麼多東西幹嘛?”沈竹茹連忙給常興與吳婉怡倒水。
“常興說你們在東海,難得吃到清水那邊的東西,本來回來的時候,常興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帶不到,全靠常興一個人背,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好多東西都放家裡了。”吳婉怡說道。
常興也趁著吳婉怡與沈竹茹說話,打量了一下吳家房子裡的狀況。看起來,房屋也不是很寬敞,房屋裡的傢俱也顯得有些陳舊。本來以為吳婉怡家裡成分差,家裡應該是富麗堂皇的,沒想到家裡陳設並不是很複雜,倒是有些書香氣息。屋子裡都是一些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傢俱,不過式樣古色古香。
“媽,你們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吳婉怡問道。
“好,挺好的。婉怡,你這幾年在農村吃苦了吧?咱們家成分不好,拖累你們了。”沈竹茹嘆了一口氣。
“媽,你說什麼話?都是一家人,家裡成分不好又不是你們的錯。其實我在仙基橋日子過得挺好的。現在每天也不是很累,我們仙基橋糧食很多,每年過年的時候能分很多東西。就是離東海太遠,不能多帶一些回來。”吳婉怡說道。
“婉怡,你別騙我,這兩年回來了一些上山下鄉的,我問他們過得怎麼樣,一個個都是叫苦連天。”沈竹茹以為吳婉怡是在安慰她。
“媽,我沒騙你。我們去的第一年是過得比較辛苦。那年冬天黑熊還咬死了人,要不是常興,我們農場裡的人都會有危險。我也是那個時候才認識了常興的。”
“但是過了那一年之後,我們農場越搞越好,仙基橋也是越來越好。現在都已經全部實現機械化了。不用人下田勞動。我們知識青年很多都在機械廠上班。跟在城裡沒有兩樣,吃得還好一些。我們自己養了雞鴨鵝,養了豬,經常有肉吃。”
這個時候院子裡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騙誰呢?下鄉能夠吃飽肚子就了不起了,還天天吃肉呢!”
“緒成回來了。”沈竹茹笑道。
果然,一個年輕英朗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緒成!”吳婉怡站了起來。
“姐!”吳緒成也是驚喜萬分。
“臭小子,跑哪裡去了?來,這是你姐夫。常興,這是緒成。”吳婉怡將吳緒成拉到身邊。
吳緒成看了常興一眼,不冷不熱地喊了一聲:“姐夫。”
“緒成。初次見面。”常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
用紅紙包的,裡面放了幾張十元鈔票。
吳緒成愣愣地接過紅包:“謝謝姐夫。”
常興感受得出吳緒成對他不是很熱情,第一次見面,都不是很熟悉,這也自然。常興也沒在意。
“姐,你怎麼在農村結婚了?你不想回城了啊?”吳緒成問道。
“緒成。”沈竹茹叫了一聲,顯然是提示吳緒成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麼當著常興說,自然不太合適。
吳婉怡有些不高興:“緒成,你姐夫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