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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祛邪符

張太金唸完咒,開始畫符。 自從一次從徒兒第一次畫符悟到了一些畫符的道理,這一次畫符,他已經不再拘泥於符的照搬照抄,而是注重符的流暢自然。筆畫一下子變得圓潤了許多,畫符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一張符完成,與入門時抄的本經的符籙起來,果然有了一些差別,甚至出現了一些細微的差錯。

但是張太金卻能夠感受得到剛剛畫出來的祛邪符籙,遠以前畫出的祛邪符籙的威力高出數倍。說明這一次悟到的東西是非常正確的。而畫符的消耗卻往日還要更小,根本原因是,剛才運筆畫符的時候,隨著符筆筆尖在黃裱紙移動,符墨傾瀉在黃裱紙,似乎引動著天地之間的靈氣進入到符墨之。靈氣一旦進入符之,會受到符陣法的禁錮,無法再從裡面跑出來。符陣法越厲害,禁錮的靈氣自然越多,威力自然也提升了起來。

張太金畫符的時候,仙基橋的人沒人敢圍過來看熱鬧。唯恐冒犯了神鬼,招來禍患。張太金看似一個平平常常道士,身卻帶著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氣勢。一些小孩子哭鬧著,看著張太金經過,立即會停止哭泣。仙基橋的小孩子哭了,父母經常會講:別哭別哭,張太金過來了。

符畫好了,張太金在肖大江家水缸裡舀了一碗水,符在張太金手化作一團火,張太金手一揮,那一團火沒入水,一點紙灰都沒有落下。

“給他喝下去。”張太金將這一碗符水遞給肖大江婆娘羅春花。

羅春花連忙接過符水,小心翼翼地端到床邊,細心地給肖大江喂下。

這一碗符水下去,肖大江臉的黑氣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越發漆黑。如同墨汁一般,都要從肖大江面板滲出來一般。

“道長,道長,你快來看。大江怎麼還越來越黑了呢?”羅春花慌了。

張太金早已經預料到,根本沒當回事:“急什麼?把糯米拿過來。”

羅春花可不敢質疑張太金,連忙去將那一大碗糯米拿了過來。

“你怎麼不提一麻袋糯米來呢?”張太金看著那一海碗滿當當的糯米皺起了眉頭。

“啊?要一麻袋啊?這麼多糯米可不好弄。要不我問一下大隊哪家有這麼多糯米。多少借一點來。”羅春花緊張之下卻會錯了意。

“一邊去,莫礙事。”張太金不耐煩地揮揮手。

羅春花擔心男人,但又怕張太金髮怒,不給男人做法,只能夠猶猶豫豫,依依不捨地走出了房子。

“春花,大江怎麼樣了?”肖大江爺老子肖永安問道。

“不曉得。剛才道長給大江餵了符水,好像還變得更嚴重了。黑得跟墨汁一樣。我給道長拿糯米,道長問我要一麻袋。我去哪裡找這麼多糯米去?”羅春花愁得直掉眼淚。

“哪裡要這麼多糯米?你莫不是聽差了。道長剛才是怎麼講的?”肖永安狐疑地說道。

“我遞給道長,道長講,你怎麼不提一麻袋來呢?”羅春花說道。

“聽差了,聽差了,道長那是嫌你拿太多了,一大海碗,好幾斤重呢。道長一隻手端著,嫌累。”肖永安說道。

“原來是嫌累啊。我還以為道長是要我去拿一麻袋糯米來呢。”羅春花長吁了一口氣。

張太金念動咒語:“南方丹天君,流金大火鈴。半天橫五嶽,翻海震乾坤。周遊**內,統領利天兵。聞吾呼召至,急速莫稽停……急急如律令。”

一邊唸咒一邊將糯米撒在肖大江身,竟然如同水珠撒在開了油裡面一樣,竟然立即滋滋地響了起來,糯米在肖大江身不停地跳動,跳著跳著,竟然變成了黑色。一把米一把米地撒下去,肖大江面板的黑色終於開始慢慢變淡。

“啊!”這個時候,肖大江發出一陣慘呼。痛苦得如同被抽筋拔骨一般,身的汗珠像大豆一樣一粒粒從面板冒出來。身的衣服一下子被汗水浸溼。

聽到肖大江的慘呼聲,羅春花立即衝進了房間。肖永安也跟著跑了進去。

“進來幹嘛?出去!”張太金怒吼道。

羅春花只看了一眼在床不停地抖動的肖大江一眼,當時心裡只想了一句話:我不會要守寡了吧?

肖永安都沒看清,被張太金這一吼,嚇得趕忙跑了出去,出門的時候,也沒記得要跨門檻,結果腳撞在門檻,人化作葫蘆在地滾了起來,也幸好這個時候的屋裡屋外都是泥土地面,摔倒地,也只是磕得青一塊紫一塊而已,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的個娘,永安叔,你可莫急著死啊。要是你們兩爺崽一起死了,我們呷巴子(吃喪宴)都呷不贏。”馬本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