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怎麼也動手啊。 ”張方清見老道也拿起一把鋤頭加入幹活的隊伍,有些不解。
“興兒也要來這學堂唸書,我不能夠袖手旁觀啊。我年紀大了,也識不了幾個字。興兒到學堂裡來能多識幾個字。”老道笑著說道。
“那也不用你老人家來幹活啊。我們這麼多後生家在這裡,你們在一邊打氣助威行了。”張方清說道。
“我求心安。”老道固執地堅持。
老道士下山的時候,想著來幹活的,連鋤頭都準備好了。這鋤頭自從經過次小道長煉製過一次之後,鋒利無,老道有些愛不釋手。以前種菜都是天生天養,現在竟然經常去菜地裡鋤鋤草,完全跟仙基橋的老農一般。
這學堂建的地方是荒山。為什麼會是荒山呢,是因為這裡土質不好,非常貧瘠,而且土壤裡很多黃梅石(泥頁岩),土層不厚,一鋤頭挖下去,能夠挖到黃梅石。黃梅石不是很堅硬,用來修路都嫌不耐壓。這樣的山,連茅草都很難生長,不變成荒山才怪。
這種荒山挖起來非常吃力,也是仙基橋的勞動力充裕,算是一點點敲,也能夠將這座荒山給敲平。
老道揚起鋤頭,似乎沒費什麼力氣,將鋤頭挖了下去。
別人一看老道這架勢,估計鋤頭馬會蹦起來。土層太硬,村裡人都是先用尖利的鐵鍬將黃梅石挖開。鋤頭只是用來將這些土石挖進竹筐裡。
“噗!”
但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老道的鋤頭竟然輕鬆地沒入土。輕輕一撬,一下子挖下來一大塊。本來別人還以為老道幸運地挖到了黃土裡,誰知道老道撬下來的這一大塊,竟然全是黃梅石,還是一大塊一大塊的。
“這怎麼可能?”肖大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道卻不管周圍人的眼神,依然一鋤頭一鋤頭地挖起來。反正這鋤頭實在好用,根本不費力氣。要不然以老道這把年紀,可幹不了這樣的活。
周圍的人從一開始的吃驚到後面的心驚,但是他們卻覺得理所當然,沒有人會想到老道的鋤頭有古怪,而是以為老道用了道術。
周茂林聽說老道也加入到幹活的隊伍之,也連忙趕了過來。
“道長,你老人家怎麼還親自場幹活了呢?”
老道笑道:“我怕等學堂建好了,你們仙基橋的人不讓我徒兒進來唸書。說我修學堂沒出力。”
“哪個敢這麼說,看我不撕爛他的嘴。”周茂林連忙說道。
老道哈哈一笑:“開個玩笑。修學堂是功德無量的大善,我過來乾點活,為我徒兒積點德。”
“道長,我們大隊的人來幹活都有工分,要不我也給你算工分吧。”周茂林說道。
“我要工分做啥子?給我跟徒兒供飯呷行了。菜什麼的無所謂。只要管飽行。”老道說道。
“要得,你到哪家去呷飯,我到時把工分算到哪個頭。”周茂林說道。
“那我去方清家裡呷飯,你把工分算給他吧。”老道說道。
老道這工分還真不是白賺的,他利用鋤頭之利,乾的活不一般的年輕人慢。
不過老道畢竟了年紀,晌午的時候,日頭變得火辣辣的,老道全身開始冒汗,衣服也開始被汗水浸透。
張方清婆娘周萍送了茶水過來,張方清連忙招呼老道:“道長,過來歇會,喝口茶。”
仙基橋的人喝的茶並不是一般的茶葉,而是從當地一種被稱為“棉花茶”的灌木摘下來的葉子熬出來的。這種葉子熬的茶,呈鮮豔的紅色,喝起來非常甘甜,很解渴。老道放下鋤頭,接過張方清遞過來的搪瓷杯,一口將一大杯茶水喝乾,一身的疲憊似乎被這一杯茶徹底沖走。
“老了,不用了,才幹了這麼一會,有點幹不動了。”老道搖搖頭。
“道長,你可不後生家做得少。你看你挖了這麼一大片,當得兩個後生家了。”張方清起身拿起老道的鋤頭,準備去挖一下試試。這鋤頭一手,張方清感覺到這鋤頭不一般。摸在手裡,有一種像長在手裡的感覺,不輕不重,感覺特別順手。
“道長,我拿你這鋤頭用一下,行嗎?”張方清越摸越覺得愛不釋手。
“隨便。”老道並不在乎。
張方清揚起鋤頭,用力向土坡挖去。
“噗!”
鋤頭髮出清脆的聲音,一下子便沒入泥土之。稍稍用力一撬,一大塊土石從土坡垮塌下來。張方清瞪大了眼睛,剛才他根本沒怎麼用力。
連忙再次揚起鋤頭,沒用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