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用手一摸,娘哎!毛茸茸的,直接用手掐住,扔了出去。
“喵!”
老貓一聲慘呼,在地打了幾個滾,最後暈乎乎地四腿朝天無力地躺在地,雙眼無神地看著黑咕隆咚的屋頂。
小道長爬起來,手指飄著一個火苗,像一盞煤油燈一樣將祖師廟照亮,祖師廟裡有一盞燒煤油的馬燈,不過裡面的煤油早乾涸了,煤油雖然不貴,但是對於沒有收入來源的師徒來說,也是一種很奢侈的物品。似乎也並不必要。
小道長終於看清楚被他從床掉下來的“野物”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是老貓:“你怎麼爬到我床來了,你身有蝨子的你曉得不曉得?柴塘裡給你搭了窩了,以後睡那裡。”小道長手指著柴塘裡的小窩。
老貓往柴塘看了一眼,傷心失望地走了過去,在柴塘裡的小窩裡蜷成了一團。
小道長正準備床睡覺,這個時候,外面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奪目的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徹底將小道長手火苗的光輝遮蓋住。
小道長飛快地衝床鋪,鑽進被窩裡。手的火苗隨之立即消失。
“轟隆!”
一聲振聾發聵的炸雷響起。
小道長也蜷縮成老貓剛才的樣子,在被子下瑟瑟發抖。
一聲炸雷之後,祖師廟裡像頻閃燈一樣,刺目的白光一直閃個不停,祖師廟外,一條條像雷蛇從天空撲向大地,有幾道竟然直接劈在祖師廟的附近。
震天動地的轟隆聲一直不絕入耳。小道長甚至聽到了瓦片碎裂的聲響。
床隆起的被子一直在抖個不停。柴塘裡,老貓的兩隻前爪搭在腦袋,腦袋直往柴裡鑽,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裡。每次打雷的時候,老貓總感覺那雷電是衝它來的。
小道長聽師父講過,炸雷只劈那些忤逆不孝的人,但是小道長一直怕炸雷劈錯人啊。對了,炸雷還劈成了精的傢伙。老貓今天睡在廟裡,炸雷圍著祖師廟轉圈圈,莫不是這炸雷是衝著老貓來的?老貓成了精了?難怪摔不死。小道長有些害怕,老貓成了精會不會想呷他的肉,不過想了一下,覺得老貓算是成了精,也是那種很沒用的精,要不怎麼還會跑到祖師廟來討呷的呢?
老貓不曉得小道長在心裡怎麼腹誹它,它只希望時間快點過去。聽到外面嘩啦啦地繼續下起了大雨,老貓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雷聲終於慢慢變小了,但是雨聲越來越大,老貓睡的地方滴答滴答漏起雨來。老貓連忙跑開,走到小道長的床腳下趴了下來。好想爬到床去啊。那個被窩好溫暖,老貓悽切地喵了一聲,最終沒敢將爪子搭到床沿去。
雷聲平息了下去,隆起的被子的抖動也慢慢停止了下來,小道長慢慢地睡著了,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
喔喔喔……
仙基橋的公雞打鳴聲從山腳下依稀傳了來。小道長睜開了眼睛,
屋外的天已經麻麻亮,小道長一骨碌從床翻起來,結果一腳踩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喵嗚!”老貓一躥而起,衝到門口,怒氣衝衝地看著小道長。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屁孩你已經搞了我兩次了,我老貓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了。
小道長咯咯笑道:“你這個沒用的貓精,怎麼鑽床腳來了?不是讓你睡柴塘裡麼?”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老貓更是怒火燒,柴塘都變成魚塘了,你見過貓到塘裡洗澡麼?
小道長完全忽略了老貓的一切表情,看到變成魚塘的柴塘,咯咯笑了起來:“還好你這貓精鑽床底下了,不然還要掉到柴塘裡淹死了。”
老貓翻了翻白眼,好氣啊!真想把這小屁孩按在燒火凳狠狠地打屁股啊!要打腫啊!
小道長提起飯鍋,抓了一把米,想了想,又抓了一小把,算是準備了老貓的份。
淘好米之後,往灶膛裡塞了幾塊乾柴火,然後將火點燃。點火不用火柴,這是小道長現在感覺到的修道最大的方便。
老貓眼珠子一直跟著小道長手的那個火苗轉,既覺得新又感覺畏懼。
燒燃了火,小道長洗了把臉去抄本經煉水站樁功去了。這是每日的功課,間順便還看管了鍋子裡的飯。不至於吃飯的時候,變成一鍋子黑乎乎的鍋巴。
把晚剩下的菜熱了一下,分成了兩半,一半倒在老貓的破碗裡,再拌了半碗熱飯。剩下的一半則是將鍋子裡剩下的飯全部裝了出來拌好,將著吃飽了肚子。吃完飯,再將鍋子裡的鍋巴剷出來,捲起來,用手抓著邊走邊吃。
山的土路下雨之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