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地回答道。
雕塑大賽這樣的活動,怎麼可能勾得起常興的興致呢?
老肖事後埋怨老張:“這位是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啊?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世俗的目光。他就是隨著自己的性子來的。你看他最近的那些作品,與其說是在創作,不如說在消遣。有誰會像他一樣對雕材一點都不在意的呢?”
“我這不是可惜他的那麼多作品埋沒了嗎?他有很多作品完全有成為傳世之作的潛質的。”老張說道。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人家根本不在乎這些,能夠創作出那麼多天馬行空的作品嗎?你千萬別去囉嗦,這位是什麼樣的脾氣,你到現在還沒摸清楚麼?別怪我沒警告你啊。你這一次若是把他惹煩了,你以後別想跟他打上一個照面。”老肖嚴重警告。
“知道,知道。可惜了。”老張點點頭,很是惋惜。
到了點,常興收起東西就走,根本就不同老肖與老張打招呼。
“常興!”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聲音又熟悉又陌生。
常興停下手中的雕刻,抬頭看了一眼。吳婉怡領著周紅兵走了過來。
“常興,你日子過得舒坦啊。”周紅兵走上前來,就緊緊握住常興的手。
“你們這些讀了大學的人,飛出窮山溝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紅兵,你多久沒回仙基橋了?”常興問道。
周紅兵抓了抓腦袋:“哎,我們現在哪個有你這麼自由?單位都是到年底才放假,總共才幾天假,回去的話,來回路上就得三四天。最麻煩的是,咱們縣裡的馬路一到冬天就冰凍,我們坐車只能坐到清水,接下來,走一百多里的山路。冬天趕路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曉得。再說,我們那幾天假全耗在路上了,我還跑回去過什麼年?”
“你要是不想,就有一萬個推脫的藉口,你要是想,就有一萬個辦法。算了,你們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現在仙基橋也不是以前的仙基橋了。”常興說道。
周紅兵也深有感觸:“還真是你說的這樣。我現在回去,也感覺氣氛跟原先完全不一樣了。你說以前那麼窮,可是人還是蠻快樂的。可是現在,到處只看到罵架的。”
常興笑道:“以前沒罵架的?掐架的都有呢?我們大隊跟新橋大隊差點大幹一場了,你忘記了?”
“哪能忘記呢。”周紅兵說道。
周紅兵是到東海來出差,早就聽說常興在東海安了家。雖然沒工作,常興的本事,仙基橋還有誰不知道?就算周紅兵與張喜來讀了大學,分派了工作,成了國家幹部,但是這兩個人誰能比得過常興?常興現在可是在香江有廠子有別墅的人。
“我一接到通知來這裡參加會議,我就想到你在東海。我打聽到婉怡在教育系統上班。運氣不錯,隨便問了一下,就問到了。婉怡特地請了假,帶我到公園裡來找你。你真是日子過得悠閒。”周紅兵說道。
“要是讓你像我這樣悠閒,不出一個星期,保準你會哭。”常興笑道。
“聽說你現在又對雕刻感興趣了?”周紅兵說道。
“這日子這麼長,我總得找點事情打發時間。不然這一天天的,我怎麼熬啊?”常興笑道。
“你真的不打算想辦法弄份工作?”周紅兵問道。
“我去上那班幹什麼呀。正好家裡需要有個人照顧。我正好留在家裡照顧孩子。我們家全靠婉怡一個人賺工資。”常興說道。
到了常興家裡之後,周紅兵東扯西扯,常興早就看出來周紅兵有事,偏偏故意不問。每次周紅兵想順便說出來的時候,常興還故意岔開了話題,讓周紅兵心裡有些堵。
等到吃過了午飯,周紅兵準備回去的時候,常興才問道:“紅兵,你不打算把你的來意說出來了?”
周紅兵很是尷尬:“常興,我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真的就是來看看你們一家子的。當然順便求你一件事。”
常興笑了笑:“沒事你也不會來。”
“常興,我真是特地過來看你們的。要不這事不說也罷。”
“還是說了吧。我相信你的話了。”常興說道。
“你在香江那邊有關係。弄臺彩電應該不難吧?不是我要,我單位一個領導想要。黑白電視機人家瞧不上,要看彩色的。現在彩色電視機全靠進口。很難買到。我那個領導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我有個朋友能夠弄到彩電,就立即找到我讓我幫忙。要不然,你以為他會派我來東海?”周紅兵說道。
一旁的吳婉怡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彩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