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沒?那是你親爹講的。”老道笑道。
“是不是親爹,可得問我娘才曉得。”張大雷很有怨氣。
老道嘿嘿一笑:“那要不我把張興富喊回來,好好問一下?”
“別別,師父,我突然感覺不適很累了。還能撐得住。”張大雷可不敢讓他爹回來,要是張興富曉得他竟然懷疑自己的血統,估計會拿扁擔打。
“唉,我本來是想替你問清楚的,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當真是可憐。”老道說道。
“師父,我剛才其實說氣話的。我爹是誰我能夠不知道?我沒胖的時候,當真是跟我爹一模一樣的。”張大雷說道。
“小時候像嗎?”老道往張大雷身上看了看。
“真的像。師父。”張大雷說道。
“我信了。”老道還是在往張大雷身上的看。
張大雷苦笑不得,你那像是信了嗎?
“師父,時間到了!”張大雷突然看到一旁點的香已經熄滅了,看起來應該熄滅了很久了。
“時間到了嗎?嗯,應該是到了。那就算到了吧。”老道點點頭。
張大雷連忙跳了下來:“師父,時間到了,你怎麼不喊我?我剛才都累成那個樣子了。”
“我看你站得挺舒服的呀。再說了,我剛才不是跟你說話去了麼?哪裡注意到時間到了?”老道說道。
“我,我,我……”張大雷想哭。當時剛才好像沒感覺到兩腿痠痛了,怎麼真的感覺越站越舒服呢?
“你還以為你吃了虧似的。等你站舒服了,你每天不來站兩個小時,你會覺得渾身不舒服。”老道說道。
“師父。我們門派的武功除了站樁子,就沒有更瀟灑一點的招式?怎麼每天都練這個呢?站在這上面跟個傻子似的。你說這麼站下去,我會不會越站越蠢啊?”張大雷越說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現在就感覺越站越舒服了,這應該不是舒服了,而是自己腦子變蠢了吧?
“像個傻子?你覺得你有常興聰明麼?金林當初是傻子,練了樁功之後,變聰明瞭,你要是從小練樁功,你也跟喜來一樣去讀大學去了。”老道說道。
“師父,喜來他們讀大學是推薦的。沒推薦我,推薦我我也能上大學。”說起這個,張大雷就有些怨氣。
“嗯,推薦一頭豬,豬也能上大學。可是豬上大學有什麼意義麼?到頭來還不是宰了吃肉?”老道說道。
“師父,我跟豬還是不一樣的。”張大雷說道。
老道白了張大雷一眼:“你這個樣子,跟豬有什麼區別?只是你比豬呷得好一點而已。”
好吧,這話談死了。張大雷搖動著身上的兩百斤的肥肉飛快地跑開了,決定不再讓毒嘴老道毒害下去。
跑出去老遠之後,發出嗷嗷嗷的一聲吼叫。
老道看著張大雷消失的方向,嘿嘿笑了笑:“中氣還這麼足,看來明天還得把時間加長一點。”
天氣一天一天變冷,吳婉怡與家裡的通訊中,已經在討論冬天要不要帶著常青去遠在東海的姥姥家去過年。可是又擔心距離太遠,帶著常青在路上不安全。
“還是不去了吧。去年已經讓師父一個人在家過年了,今天還這樣,就太不像話了。加上常青還小,這麼遠的路,萬一生個什麼病,在車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吳婉怡說道。
常興其實也擔心讓老道一人在家過年。別看老道說沒事沒事。其實有事得很。要是沒生常青還好,老道還真不是很在意。但是如今有了常青,他可是一天大半時間守著的,若是把常青一下子帶出去,老道哪裡適應得了?
“那就依你的。我沒意見。去東海也好,不去東海也好。你做決定。”常興鬆了一口氣。
吳婉怡看得出常興情緒的細微變化,卻沒有說破,笑了笑,逗了常青一下。
常青被厚厚的襁褓抱得嚴嚴實實,動彈一下都很困難,只有兩個眼珠子在嘰裡咕嚕的轉動。
“我抱抱。”常興說道。
“那你輕點。”吳婉怡說道。
“嗯。”常興很緊張地將兒子報啊到了手中。
常青癟了一下嘴巴,常興還以為他要哭,沒想到打了一個哈欠,就睡著了。
“睡著了。”常興鬆了一口氣。
“那你還不多抱一會,說不定等他醒過來,又不肯讓你抱了。”吳婉怡笑道。這對父子生來就是冤家,以後兩父子不曉得要鬧出多少趣事呢。
老貓進來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