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已經成了是非之地,你不可在此久留。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如果將來有機會,多多扶持一下我東海上清派後輩。”白髮老道說道。
“如果我能夠找到東海上清派的後人,我自當竭力護持。前輩,我走了,那你呢?”常興問道。
“我老了,快閉眼了。今晚我就準備離開這裡,天下之大,終有容身之地。”白髮老道的話裡充滿了悲涼。
常興嘆了一口氣:“那晚輩就先走了,前輩多加小心。”
常興走出去幾步,又折了回來:“那幾個二流子說你這裡藏了財寶,我是不信的。晚輩這裡有一點盤纏,還請前輩莫要嫌棄。”
常興將身上的錢、糧票部掏了出來,塞到白髮老道手中。
老道也不客氣:“我們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也有師徒之實。你的孝敬我收下了。那幾本道法典籍,你一定要收好,被人發現了便是禍事。”
“謹遵教誨。”常興向老道行了一個晚輩禮,便轉身離去。
常興離開之後,白髮老道進了一趟房子裡,出來是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滿頭黑髮的中年人,跟剛才那副蒼老的樣子,完不一樣了,而且穿的是一身中山裝,看起來跟個國家幹部似的。
常興此時要是看到,定然要驚呼,城裡套路深啊!虧得常興還擔心白髮老道會有危險,他這麼一身跑出去,坐火車都不用開介紹信。
“嘿嘿,年輕人挺有意思。”中年男子嘀咕了一句,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巷子裡很快陷入了沉靜之中。
常興回到吳家,吳婉怡一直坐在客廳裡焦急地等待,看到常興從外面進來,連忙起身說道:“你一個人跑到哪裡去了?東海這麼大,要是迷了路,那可怎麼辦?”
“看你說的。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能迷了路?就算認不得路,我還不知道問路麼?日化廠和研究所都是好找的地方,一問就有人知道。”常興笑道。
“你去幹什麼了?這裡是東海,人生地不熟的,你別去惹事。”吳婉怡擔心地說道。
“放心吧。我才沒有那麼傻,冒冒失失地去管閒事。”常興說道。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吳婉怡問道。
“到房間裡說吧。”常興說著走進了房間,吳婉怡跟了進去。
進了房間,常興才將白髮老道送給他的基本道家典籍拿了出來。
“這種書,你在哪弄到的啊,被人發現,可就麻煩了。”吳婉怡擔心地說道。
“放心,不會讓別人發現的。”常興說道。
“那你可收好,被人發現了,事情可大可小。”吳婉怡說道。
“緒成呢?”常興回來之後沒看到吳緒成的蹤影。
“這傢伙這一陣天天跟著你學木匠,今天好不容易有一點空閒,當然得出去放放風了。”吳婉怡說道。
常興與吳婉怡出了房間,沈竹茹正好從廚房裡出來。
“常興,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沈竹茹說道。
“在街上走了走了。來東海這麼多天,還沒好好看看哩。”常興說道。
“那你得讓婉怡帶你到處走走。”沈竹茹說道。
“媽,要我來幫忙麼?”常興問道。
“別,你這幾天每天干活,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怎麼還讓你進廚房幹活呢。”沈竹茹連忙說道。
“活不是很重,不是很累。”常興說道。
“緒成這一陣跟著你,人都變踏實了。你在東海這段時間,多帶帶緒成。免得這傢伙經常跑出去跟他的狐朋狗黨廝混。”沈竹茹說道。
“媽,其實跟緒成玩的那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壞人,就是沒分派工作無聊。”常興說道。
“可不是。緒成其實也挺聽話的,就是沒分配工作,一直現在家裡,才喜歡出去瞎逛。我就是怕他惹麻煩。”沈竹茹說道。
“這兩天,我讓他在家裡做點木器活,練練手,讓他有事幹,沒閒工夫跑出去惹事。”常興說道。
“嗯,他喜歡聽你的話,你多管管他。”沈竹茹說道。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吳婉怡奇怪地說道:“怎麼爸和緒成出去又沒帶鑰匙?”
開啟門一看,站在門口的卻是陳晚紅。
“晚紅,怎麼是你?”吳婉怡意外地說道。
“怎麼,我不能找你玩啊?”陳晚紅笑道。
“當然能。你們醫院不是很忙麼?你怎麼有工夫跑出來?”吳婉怡笑了笑,將大門開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