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傢俱廠跑出來之後,突然想起拍賣會的時候,賀成煜身邊坐了一個跟他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他本來一直很疑惑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現在突然一想,覺得這個人很大可能就是賀成煜從內地請來的木匠。當然這個年輕人可能只是學徒。但是隻要找到了這個人,就肯定能夠找到能夠做出那套金絲楠木傢俱的木匠。
但是賀成煜請來的這個人究竟住在香江的什麼地方呢?鄭坤成突然想起一事,賀家以前也是做傢俱的。有自己的傢俱廠,後來經營不下去了,才將傢俱廠放棄了。
“那個傢俱廠應該還在。”鄭坤成心中一喜。鄭坤成能夠想到這一層,隨便問幾個人,就能夠很快找到賀成煜家的傢俱廠。
鄭坤成按照問來的路線找到一個破敗的傢俱廠。只是來到傢俱廠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上鎖著一把大鎖。
鄭坤成走向前撥弄了一下那把大鎖,大鎖砸在鐵門上,砸得砰砰直響。
“難道沒在這裡?”鄭坤成自言自語說道。
鄭坤成想四處問問也找不到人,這一帶的人早就搬走了,周圍幾幢平房也早就被賀家買了下來。
鄭坤成只能無奈地回去了。其實是鄭坤成來得不湊巧。拍賣會之後,鄭家的資金已經到位,拍賣行已經將這筆資金暫時轉到了賀家。
常興今天喝賀成煜一起去銀行辦一些手續,開個戶頭,將錢轉到常興的帳上。因此,常興沒到傢俱廠來。正好讓鄭坤成撲了一空。也不知道是鄭坤成倒黴還是走運。
賀成煜是個聰明人,在鄭家拍下那套傢俱之後,他便有些擔心,鄭家會打常興的主意。
“鄭家人不太規矩。我家當初搞傢俱廠的時候,就跟鄭家打過交道。我們家的傢俱廠倒閉,其實跟鄭家有著不小的關係。當時鄭家鄭氏傢俱行在香江一家獨大。我家的傢俱廠也在夾縫之中求生存,從國外買來先進的機械,也慢慢地豎立起口碑,慢慢做大,終於讓鄭氏傢俱行感覺到威脅。鄭氏傢俱行一開始打價格戰,沒有奏效,因為我們機械先進,管理也更好,效率比他們高很多,所以成本低不少,雖然打價格戰,我們依然沒有吃虧。倒是鄭氏傢俱廠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不小。後來他們就開始用下三濫的手段了。正好我家也打算轉移重點。傢俱行因為價格戰,利潤空間被壓縮得越來越嚴重。我家索性放棄了傢俱業,將傢俱廠也關停了。”賀成煜說道。
“這倒不用太擔心。我現在又不準備搞傢俱廠,跟他們鄭家直接對著幹。如果他用下三濫的手段,自保之力我還是有的。”常興說道。
“兄弟,可別大意。這鄭志剛在發家之前,便是一個混黑的。聽說以前他還沾毒,後來把自己洗白了,用沾毒賺的錢做本錢。他以前的那些馬仔,現在依然跟著他做事。有什麼不好擺平的事情,便讓他的馬仔去幹。”賀成煜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大意的。”常興說道。
“當年我是在鄭志剛手裡吃過虧的。”賀成煜拍了拍常興的肩膀。
鄭坤成回到家裡,就被鄭志剛叫住。
“你今天去哪了?”鄭志剛問道。
“我想去將賀家請來木匠找到。”鄭坤成說道。
“你準備怎麼做?”鄭志剛繼續問道。
“威逼利誘。”鄭坤成說道。
“結果呢?”
“沒找到人。我本來以為他應該在賀家的傢俱廠,結果撲了一空。”
鄭志剛笑道:“你啊,有點小聰明,但還不夠聰明。我們把錢打給了拍賣行,拍賣行應該才將錢轉給他們吧?這個時候,他怎麼可能在傢俱廠呢?肯定是去了銀行啊!”
“爸,你也找那個木匠?”鄭坤成驚喜地問道。
鄭志剛點點頭:“賀成煜從內地請這麼一個人來,目的是什麼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賀家想重新把傢俱廠搞起來?他們家的傢俱廠荒廢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做得起來?”鄭坤成不解地問道。
“做普通傢俱肯定是很難做出來的。但是如果他們的目的只是高檔傢俱市場呢?”鄭志剛問道。
“這不是想從我們嘴裡搶肉吃麼?”鄭坤成說道。
“所以,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須拿住他們的死穴。”鄭志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