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並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
陶大力難得在家,倒是把家裡的柴火添了,活也幹了。
不過,也沒什麼活,家裡家外,東姝全都能幹。
這讓陶大力生出一種自我懷疑,他在這個家裡,似乎也沒什麼用處啊……
“去地裡瞧瞧。”過完節第二天,東姝準備下地,陶大力自然也跟在身邊。
只是走到半路,卻被陶小嬸攔住了。
“大力啊,那個村長叫你過去呢。”陶小嬸笑呵呵的開口,陶大力愣了一下。
正常情況下,陶海石不會找他啊,這突然叫他是什麼意思。
陶大力沒想明白,不過也沒多想,跟東姝說了一聲,便衝著村長家的地裡走去了。
東姝看著陶小嬸過於閃亮的眉眼,抿了抿唇,沒說話。
陶大力憨厚看不懂,但是不代表著東姝看不明白,陶小嬸那滿眼的光芒還有算計。
這是有事兒在中間呢……
想了想,自己家地的位置,東姝心下有了幾分猜測。
不過他們真敢來算計,那麼也要做好了,之後像陶正剛一樣,在家裡貓半個月不敢出門的報復後果。
陶正剛如今還是不敢出家門,那天的事情,越想越後怕,陶大伯孃甚至還找了神婆過來,給陶正剛瞧了瞧,結果也沒什麼用處。
有些事情,當時不覺得,可是之後想起來,便覺得後背發麻。
陶正剛自己在家裡腦補的,已經不能出門了。
如果,陶小嬸他們真敢來算計的話,那麼就是下一個陶正剛。
東姝淡定的去了地裡,這會兒是上午,大家都下地幹活了。
不過也有些年紀不大的孩子們,上山割豬草。
北山已經被東姝包下來了,因為暫時沒開荒,對於大家在山腳下割豬草的行為,東姝也沒管過。
陶大力家裡的地,在北山旁邊的小山坡上,旁邊守著的是村裡誰家的墳圈子。
東姝一路上碰到幾個孩子,眉眼不由又深了幾分。
平時在這一片的孩子可沒有這麼多,礙於那是陶大力的地,村裡的孩子們輕易的不敢靠近。
東姝原本是想走過去,不多問的,只是又覺得孩子其實是最好的突破口。
“多福,今天怎麼想著來這一片割豬草了?”東姝看著那孩子眼熟,似乎是六嬸家的孫子,笑著問了一句。
多福是個小憨憨,不懂別的,揚著頭,張開嘴,把嘴裡含著的快要融化的糖露了出來道:“棍子叔叔給了糖,讓我們來這邊的。”
棍子叔叔,全名叫什麼,東姝也不知道。
大家就是棍子棍子的叫,是村裡的二流子,父親早亡,寡婦娘一手把他帶大,寡婦娘沒了之後,他自己好吃懶作的,幾個兄弟早跟他鬧翻了。
他沒個進項,天天就跟著村裡那些人瞎混,算是混口飯吃。
他自己生活都沒個保障的,給村裡的孩子們撒糖?
東姝笑意深了深:“那好好挖。”
支開陶大力,讓這麼多孩子過來圍觀,自己一個人下地,又是偏僻的地方。
對方想做什麼,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
東姝卻是半點不慌,如果這件事情讓陶正剛來說,他大概還會勸勸自己這些不長眼的兄弟。
可惜,陶正剛如今自身難保,還在家裡瑟瑟發抖呢。
家裡最忙的時候,陶正剛都沒下地露過一面,顯然這是還不敢出門。
東姝拿著工具去了地裡,將大白菜和蘿蔔檢查了一圈,偶爾的幾個蟲子,很明顯,被東姝按死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身後響起細細簌簌的聲音。
東姝也不急著抬頭,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而棍子和強子還有二娃子三個男人悄悄摸上來,看著東姝在那裡幹活,頭也沒抬。
雖然說,這麼個乾巴巴的婆娘,哪裡有流光水滑的小姑娘好摸,但是他們也摸不到正經的姑娘,如今有一個也不錯。
反正燈一閉,大家都一樣。
想到這些,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又貓著腰,儘可能不出聲的往前走。
就是吧……
旁邊不足五米的地方,就是墳圈子,這讓三個人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總覺得心裡不太安穩。
“要不,算了?”二娃子有些慌,他最怕神鬼這種事情了,如今看著墳圈子就心慌,甚至呼吸還不暢,這會兒悄悄比劃了一個,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