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怒火,怕是要燒到雲表妹身上了。”東姝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原本,並不想多利用薛秋晚的。
只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出手。
不過就是藉著薛秋晚傳個話,將這些話說給侯夫人聽。
對方心思一轉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以為之前宋綺雲和薛易之間的事情,這就完了?
萬一,宋綺雲破罐子破摔呢,一口就是咬定了,她與薛易之間有情,那麼侯夫人該當如何?
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趁著事情沒鬧起來之前,匆匆將宋綺雲嫁了,才算是安心的。
可是怎麼樣能讓宋綺雲早早嫁出去,而且還得嫁的不好?
那就要看,大太太那邊的火氣燒得夠不夠旺了。
原本,薛大爺存活的機率便不高。
畢竟,這種事情,可是很丟臉面的。
萬一,別人也看到了,傳到了坊間,那時候想救也救不了。
可是如果,薛大爺成了一個死人呢?
對於死者,眾人議論的也不會太多,甚至很快就會被遺忘。
這京城中的事情這麼多,誰還總會去惦記著一個死者的事情呢?
東姝已經揣摩過了薛老太太和侯夫人的心思了,她們未必能容得下薛大爺。
如今這樣正好,再給大太太點把火。
薛秋晚倒是沒多想,只是搖搖頭道:“從前只覺得,雲表妹柔弱造作了些,如今瞧著也是可憐吶。”
薛秋晚感嘆一聲,倒也不是真的心疼或是怎麼樣,只是單純的對這件事情,發表一個自己的想法罷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準備休息了。
原本來莊子裡,是想摘果子,讓小輩們鬧騰一下,算是歡樂一把。
可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還有那個心思?
滿樹的果子,也沒人敢去摘了。
生怕觸了家裡人的黴頭。
次日一早,薛老太太面色沉沉的上了馬車,準備回府。
其它人自然收拾妥當。
府上的婢女僕人,已經及時給封了口。
只是人這麼多,真有訊息傳出去了,也查不出來,到底是誰的嘴碎了。
只是該做的事情,到底還是需要做的。
所以,侯夫人一早就讓各院記得給自己的婢女僕人封上口,別亂說話。
同時心裡在琢磨著,怎麼樣跟侯爺說一下這件事情。
薛大爺死了,比活著好用。
像是薛老太太說的,左右不過是個庶子,留著也沒什麼用處,可別在關鍵時候,再敗壞了侯府的名聲。
一眾人回府,只是面色都不太好看。
只是主家都在馬車裡,外人倒是看不到。
薛大爺昨天晚上被薛老太太派人連夜送回了府上的祠堂裡,老實的跪好了。
侯爺如今也是知道這件事情,至於是怎麼樣打算的,那又有誰知道呢?
回府之後,東姝回自己的院裡,過一個人的逍遙小日子。
至於薛秋晚,心裡不安,所以找侯夫人說了說話。
無意中,就將東姝之前跟她說的話,說了一下。
侯夫人最近心煩,再加上她認定東姝心思不深,所以也便沒多想。
反而覺得,東姝無意中說的這個話,於她倒是一個提醒。
萬一宋綺雲走投無路,狗急跳牆了,再攀咬薛易一口,那麼……
侯夫人可不敢去賭這萬分之一的可能。
而且宋綺雲原本心思就不淺,侯夫人更是不能容她。
想到這些,侯夫人又與侯爺商議了一番,兩個人還揣摩了一下薛老太太的意思。
然後,利用三房餘氏的性子,直接對薛大爺下了手。
東姝倒是並不知道,這裡面具體發生了什麼。
暗地裡又有什麼洶湧,或是自己看不懂的事情發生。
總之,薛大爺剛跪滿五日,便急火攻心,一頭栽過去,就沒再醒過來。
薛大太太便是心裡恨,可是到底還是自己的夫君,這個時候沒了,她也是氣得一口血又吐了出來,整個人直接病倒了。
“要我說,這宋綺雲母女還真是個禍害,當初也就是大嫂心善,把人接回來住,其實宋家這麼多人,都在一個府裡住著,也不是沒有寡居的,就沒瞧見,比這娘倆還矯情,而且還不知道感恩的。”餘氏這個時候,再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