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出乎東姝的意料，第五長流聽完之後，語氣特別平靜的回了兩個字。

看他面上無波無瀾的樣子，東姝陷入了思考。

知道還被人這麼欺負著？

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

“怎麼會不知道呢？”似是看出了東姝的疑惑，第五長流想了想之後，這才緩緩開口。

聲音沉沉的，可是一抬頭看到肖萌萌還在聽。

覺得這個還挺礙事兒的。

第五長流想動手。

結果，東姝先一步，揮動著火柴腿送了肖萌萌一記精神力攻擊。

肖萌萌：？？？

可是萌萌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們要這樣對萌萌？

肖萌萌昏倒之前，心裡瘋狂吐槽，然而沒辦法吱聲。

嘴上還堵著個毛巾呢。

看著肖萌萌昏迷了，東姝這才揮動著火柴腿，坐在床上，看著第五長流說道：“行了，說出你的故事來。”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明知道，第五明早就已經背叛了母親，卻還是願意在第五家，甚至並沒有想過報仇？”第五長流輕聲問了一下。

問完之後，也沒想著等東姝的回答，而是自嘲一笑接著說道：“外祖家沒落，母親的仇，除了我，沒人能給她報，可是聯邦有規定，想進軍校，必須要有家長的簽名，我知道，除了進軍校，立戰功，成為聯邦顯赫的人物，才可以扳倒第五明，我沒有其它的出路了。”

因為進軍校，就需要大家長簽名，說白了就需要大家長同意，你才能進去。

為此，哪怕第五長流可能早就已經發現了，母親身亡的秘密，還有第五明跟繼妻許氏之間的這些苟且，卻還需要忍著。

每天笑臉對著自己的仇人，東姝是沒辦法想像，第五長流這些年是怎麼樣壓抑著過來的。

如果換成東姝。

直接提刀，愛誰誰。

不過第五長流的難處，東姝可以理解，像是自己也無數次的苟過一樣。

有的時候，自己單挑對不過的時候，苟一下也是為了以後更好的送這些畜生下地獄！

“我除了這條路，並沒有其它的退路，所以只能忍，哪怕發現了跟我同歲的第五桐言，其實也是第五明的女兒，卻還得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第五長流一直都明白的。

沒有足夠的實力，底氣也不夠足的時候，他的反擊，不過就是以卵擊石罷了。

所以，他在苟，也是在忍。

卻沒想到，自己剛滿二十歲，馬上軍校就可以畢業，然後進入軍部的時候，對方來了這麼一手。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第五明不會允許自己翻身的。

一旦翻身，便意味著，當年的仇，是要一起清算的。

第五明能經營這麼多年不翻車，還能爬上這樣的高位，自然是有著自己的心計和手段的。

第五長流覺得自己，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他以為自己目的性不強，可是在第五明眼裡，卻已經十分明瞭。

“可惜了，到底還是年輕，鬥不過那隻老東西。”對於第五明這個父親，第五長流如今提起來，只剩下滿肚子的噁心了。

甚至連一聲父親，都不願意再叫出口。

叫了這麼多年，也該停下來了。

那個人，他不配。

“很正常，他知道，你心裡有恨，知道你一旦翻身，便是他跌下神壇的時候，所以他不會允許你有翻身的可能，你軍校畢業之後，便可以進入軍部，武力值與精神力都極為優秀，如此條件之下，建立軍功就不算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很快你會有威望名聲，甚至是擁護者，當你的風頭，你的實力，你的底氣蓋過第五明的時候，他是怎麼樣的後果，他會不知道嗎？”東姝是明白的，第五長流到底還是年輕，而且目的擺得太明瞭了。

如果他曲線一些，可能還不會換來這樣的結果。

不過也很難說。

第五明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為保住自己，除掉第五長流也是早晚的事情。

畢竟，這是一個隱患在身邊，他不可能一直留著。

哪怕，這個隱患，其實是他的親生兒子。

但是在自己的生命和利益面前，親生兒子又能怎麼樣呢？

“不過，這一次他下了狠手，也算是還了他當初給了我生命的情吧，以後……我們只會是仇人。”第五長流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翻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