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在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

“哎呀，爺爺，你彆氣啊，我這不就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嘛。”衛清溪不怎麼在意的笑了笑，然後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惜看著還是有些放蕩不羈。

衛老先生看完之後，覺得自己眼睛疼，揮揮手道：“滾滾滾滾滾。”

“好嘞爺爺，我去瞧瞧清蓉。”衛清溪不怎麼在意的揉了一把臉，然後這才轉身往外走。

走之前，還不忘記轉過頭道：“爺爺，你好好照顧自己啊。”

衛老先生合了閤眼，並不想聽他說話。

衛清溪也不在意，轉過身便走了出去。

看著衛清溪出去了，衛老先生這才轉過頭道：“你去盯著他，萬一清蓉醒了，別讓這個混蛋再把清蓉氣到了。”

“好的，爺爺。”東姝聽話的跟了出去。

結果，一出去就看到衛清溪站在走廊裡，眉眼深深的盯著衛老先生的病房在看。

發現東姝出來了，這才收回目光，往另一邊走去。

東姝對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衛清溪內裡怕是真的換了芯子。

可是對方頭上並沒有字元。

東姝如今碰到的人頭上，一個有字元的也沒有。

這一次，估計不在事件中心的位置吧。

不過來的時間還短，暫時還不能確定。

不過衛清溪換了芯子這件事情，可以確定了。

而且他還在衛老先生面前演起了戲。

如今看衛老先生的樣子，似乎還並沒有發現。

也可能是因為相處的時間變短。

這個時候，東姝似乎也開始明白了。

衛清溪新來的這個芯子，怕是也知道，衛老先生不是那麼好騙。

所以，他從國外回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搬出去。

而且還不怎麼經常回家。

怕的就是自己演技不精的話，再露了餡兒。

只是對方會是什麼身份？

似乎是瞭解一些什麼，穿書？

或是重生？

東姝整理好神情，跟在衛清溪的身後去了衛清蓉的病房。

不過如今進不去，只能在外面看一看。

衛清蓉的情況如今還不算是特別樂觀。

所以，最多就是在外面看看。

衛清溪看了一會兒，東姝暗中觀察了一下。

發現對方的目光，帶著憐憫還有嘲弄。

那樣的目光，東姝一時之間都有些分不清楚，他是在自嘲，還是在嘲笑衛清蓉。

如今新換的這個芯子，大概是看明白了衛老先生的心思了。

衛清溪或是衛清蓉，從來都不是衛老先生看好的繼承人。

甚至兩個人變成如今這樣，有可能都是衛老先生縱容的結果。

衛老先生唯一有心培養的，只是一個衛清源罷了。

可惜，衛清源車禍，如今還躺著呢。

想了上次，衛老先生有可能是抽了自己的血，然後去餵養衛清源。

這一次，又藉機抽了自己的血。

不過這一次，看著不像是救衛清源的意思，而是……

衛清蓉。

當然，一切只是猜測，是不是這麼回事兒，這兩天，東姝得仔細的盯著看。

衛清蓉一旦轉到普通病房，一切就方便觀察了。

“嫂子，我先走了啊。”衛清溪看了一會兒之後，收起了神情，然後轉過頭看了看東姝，痞氣一笑，然後轉身就走，根本不等東姝的回應。

不過他最後的那一眼，東姝卻注意到了。

微微地不屑，還有……

鄙夷。

他看不起東姝，可是這個時候，卻還是願意端著笑臉虛與委蛇，倒是難為了他。

東姝隔著玻璃看了一會兒衛清蓉，便又回到了衛老先生的病房。

衛老先生這會兒已經在忙著開工了。

雖然醫生的意思是讓他最近幾天都臥床靜養。

可是他哪裡肯啊。

而且哪裡有這個時間。

他還要將公司維持好，等待著他的清源醒過來。

所以，他不能倒下的。

東姝看著他在忙，便尋了個藉口，說過去陪著衛清蓉，便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衛清蓉這邊情況好轉，醫生說晚上的時候，說不好人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