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姝開始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路太后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不過看路太后嫌棄又謹慎的表情,東姝猛的反應過來了。
兩個人剛說到是不是要二嫁的事情,這會兒東姝猛的就提到了清遠侯府的小世子,也難怪路太后會多想。
東姝心下想笑,面上卻還是端著。
“倒也是,兒臣平時與他也沒個交集的,不過是因為府上的公子惹惱了小世子,還將小世子的手臂給打壞了,這才多關注了幾分,畢竟是我的人打了人,我總不能不管吧,這事兒還驚動了清遠侯呢。”東姝笑著將這件事情說給了路太后聽。
回頭還要說給司馬暉聽。
東姝怕清遠侯去告狀,所以先下手為強。
不僅如此,一旦感覺司馬暉和路太后是可相信之人,那麼東姝要下手的就不僅僅只是這個了。
清遠侯敢甩自己臉子,東姝就敢查他。
不是小氣記仇之類的,而是因為……
顧成榮頭上的字。
對方的名字還是三個字的,東姝覺得少一個可疑的兇手,自己也便更安全一些。
而且自己這樣也不算是錯殺。
這原本就是事實。
而且兩方還結了樑子。
東姝不相信,顧成榮被搞壞了手,能就這麼嚥下這口氣?
回頭指不定怎麼樣鬧呢。
東姝不想之後麻煩,所以如今就只能先下手了。
“不是什麼大事兒,而且那小子身嬌體軟的,還不及個姑娘家,清遠侯就是太嬌貴著他了。”路太后對於顧成榮明顯看不上。
所以,這個時候,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而且明顯想岔開話題不多說。
不過東姝想告狀,自然得說下去。
所以,歪著頭,像是好奇或是疑惑似地說道:“清遠侯來了兒臣的府上,估計是因為傷了他的愛子,所以他面色不太好看,不過因為這個,兒臣倒是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一聽清遠侯還了去東姝的府上甩臉子,路太后的面色變了變。
對於清遠侯府的厭惡,這個時候已經毫不掩飾了。
此時,路太后一隻手握著東姝的,另外一隻手空出來,按在旁邊的扶手上。
聽了東姝的話之後,另外一隻手,緊了緊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快出來了,然後才咬著牙說道:“清遠侯大約是昏了頭,不記得自己身為臣子的本分了。”
這是在指責對方居然敢上門去給自己的寶貝女兒甩臉子。
東姝聽完,心裡很舒服,也很爽。
看吧,寶寶有金大腿,就問你怕不怕?
“對了,玉陽說的有意思的事情是什麼?”路太后咬著牙說完,這才反應過來,東姝還提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覺得這個可能是她想聽的,或者說是很重要的訊息,路太后收起了自己微冷的表情,又端著一臉笑看向了東姝。
東姝歪著頭,假裝自己不太明白的想了想後,這才開口,聲音帶著幾分遲疑:“兒臣總覺得,清遠侯與世子之間,似乎並不相像,雖然說兒子可能肖母多一些,可是兒臣也是見過清遠侯夫人的,那世子與她也沒太多的相似啊。”
路太后一聽,擰了下眉。
顯然,她倒是沒想過這個。
清遠侯府的世子,與清遠侯之間相似的程度不大,這一點,路太后還真是沒關注過。
似乎誰也沒刻意的提起過這個。
畢竟,清遠侯求子多年,也只求了這麼一個獨苗。
所以,大家覺得他也挺不容易的,還真沒想過,這顆苗可能還不是他的。
路太后心下轉了轉,原本就覺得,清遠侯不識抬舉,來欺負她的小公舉。
這個時候,更是覺得,萬一這件事情是真的,不管清遠侯知不知情,那麼他意圖騙世襲爵位這件事情,總是跑不了了。
路太后這個時候只想為自己的小公舉出氣。
是的,就是這麼任性的太后。
咋地,哀家辛苦了這麼多年,還不能任性一下?
再者,清遠侯最近幾年因為這個紈絝世子,把金陵城中的權貴得罪了一個遍。
如果不是看著對方祖上的功德,估計司馬暉早就已經炸了。
如果對方的世子真不是親子,那麼清遠侯的這個侯爺的位置,也別想著要了。
“許是長大了,孩子長開了,肖像外祖一家也說不定。”路太后想了想,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