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車上睡吧,我不管你了啊!”
“哦,悶死我吧,我死了你隨便怎麼玩也沒人管你了。”容煜醋意大發,明明要命的在乎,偏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每天公司家裡兩點一線,我玩什麼?你別胡說八道,趕緊下車,明天我還得早起呢!”曾涵催促,言語中染上了絲絲不耐煩。
容煜趴了一會兒,推開車門,揮舞著手臂道:“扶我上去,我頭暈的不行。”
“事多!誰讓你喝那麼多酒的,活該你!”曾涵怒斥。
“單身狗習慣了,我花天酒地不是一天兩天,你比誰都清楚。”容煜攬著曾涵脖頸,整個人的重量壓在曾涵肩膀上。
曾涵被壓彎了腰,她強撐的拖著容煜往樓道走。
進了容煜的家,曾涵累的氣喘吁吁,手痠腿軟的,反觀容煜,大氣沒喘一下,氣定神閒的。
“我走了,你想幹嘛幹嘛吧。”曾涵氣沖沖的轉身,不料腿一軟,她身子歪歪斜斜的砸進了沙發中央。
容煜失笑,“跑我這碰瓷來了?要不我再給你五十萬?”
曾涵揉揉發酸的小腿,翻了幾個白眼,要不是剛才他那樣用力,她會腿軟嗎?
“有錢了不起啊!我不稀罕,留著你的錢給外面那些靠身體賺錢的女人吧!”
“同樣靠自己,你不要看不起她們。”容煜仰頭晃腦的,故意氣曾涵。
七年,他一直喜歡她炸毛、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可愛模樣。
“不敢,我可沒膽子看不起你心尖上的寵,走了,拜拜。”曾涵甩甩手,背影決絕。
她快到門口時,容煜匆匆問了句:“那晚我約你,你為什麼拒絕我?”
他想給彼此一個機會,只要她肯解釋,不管真的假的,他都願意相信。
曾涵停住腳步,她只拒絕過容煜一次,七年來唯一的一次。
“你們什麼關係?他好像在追你,你呢?對他也有好感?”容煜一鼓作氣,開門見山,再憋下去,他快抑鬱了。
“你都知道?”曾涵詫異。
“嗯,我看見了,只是弄不清楚你怎麼想的。”容煜沒醉,他清醒的很,表面裝著迷糊的樣子完全是給曾涵看的。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他有難言之隱,我不便和你說太多,希望你理解。”
“我不理解,我們哥們這麼久,你現在變得有話不和我說,你讓我怎麼理解?”
曾涵為難,垂在身體兩側的小手緩緩握成拳,她說:“兩個月,給我兩個月時間,到時候我再告訴你,睡吧。”
“等等,夜深外面不安全,睡在我家吧,空房間很多,你隨意選。”從容煜家到曾涵家,一折騰就是一小時,曾涵那個開車技術,容煜真的不放心。
“行吧,在哪兒都一樣睡覺,晚安。”曾涵不是第一次睡在容煜家,只是現在換了一種心境。
容煜住陽面的主臥,曾涵看了看,推開主臥隔壁的客房門,她要住容煜隔壁。
容煜的家每天請小時工來打掃,床單被罩三天一換洗,所以曾涵可以直接上床睡覺。
床的側前方是一扇窗,今晚月光皎潔,光芒透過薄薄的紗簾映進客房內,房間裡亮堂堂的。
睡意全無的曾涵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睡不著啊,睡不著,她腦海中反反覆覆回想著剛才容煜問她的那幾句話。
透過今晚,她認定容煜是在乎她的,他只是誤會了她和別的男人的關係。
他不是存心不理她的。
越想越興奮,越興奮越睡不著,摸到枕邊的手機,她給蘇葉發了條微信,這麼重要的事,她必須第一時間和重要的人分享。
訊息傳送成功後,曾涵放下手機,這麼晚,她不盼著蘇葉回覆。
和平共處一夜,轉瞬天明。
大清早,曾涵順走容煜家一盒牛奶,邊喝邊驅車回家,她的化妝品在家,她得回去化妝。
御景苑,二樓主臥室。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七點,大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絲毫不見睡醒的跡象。
直到鬧鈴大作,被窩中才伸出一隻白嫩嫩的手臂。
蘇葉翻翻身,推推睡的香甜的慕寒,“喂,該起床了。”
“不著急,再睡會兒。”慕寒抬腿勾住蘇葉纖細修長的腿,拉她入懷,抱著她繼續睡回籠覺。
“今天太陽從哪邊升起的?向來不睡懶覺的人今天怎麼不起了呢?”蘇葉掙扎著溜出慕寒的懷抱,她睡醒了,要去衝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