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處裹著硬邦邦的石膏,做什麼都不方便,她想把所有兩個人美好的第一次全部留在一個美好的時間。
喝水時順便吃完消炎藥,曾涵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睡不醒,一到晚上八九點,困的哈欠連連。
“鋪床睡覺。”容煜親自動手,忙前忙後的照顧曾涵。
兩人相處的正和諧,房間門猛地被人拍響,曾涵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門外人是誰。
“進來吧,門沒鎖。”
秦念承拎著兩個保溫盒,遞給曾涵其中一個,說:“酸辣湯,路上遇到的,我嚐了一碗,味道不錯。”
“謝謝,我挺喜歡喝這個的。”曾涵不客氣的開啟蓋子,香氣瞬間四溢。
“給你和小葉子一人一份。”秦念承直接避開一旁的容煜,意思沒他的份。
容煜眯了眯眼睛,這個秦念承這是還想著和他搶人到底?要知道他們之前還是朋友來著,為了一個女人,看樣子他不惜跟他反目。
“她吃過晚餐了,用不著這個,我倒是沒吃飽,謝謝你的宵夜。”容煜一把搶過來,大口大口,以驚人的速度喝完一碗酸辣湯。
“…。”秦念承懵了?這個容煜臉皮這麼厚的?他之前怎麼不知道。
無視兩人的詫異,容煜找紙巾擦了擦唇角的汙漬,接著提醒道:“勸你別白費心思,蘇葉和慕寒在浴室泡澡呢,沒人有空喝你的酸辣湯。”
秦念承挑了挑眉,不喝算了,他自己回房間喝。
“涵涵,你早點休息,我明天一早再過來看你,晚安。”
“晚安。”都是演戲,對於秦念承的淡定,曾涵並不意外。
意外的反倒是容煜,說好的競爭呢?壓根沒怎麼爭啊!
第二天上午,慕寒和容煜正常去上班,蘇葉囑咐陳阿姨和秦念承悉心照料曾涵,她一個人去了白瑾年開的大藥房。
白瑾年只掛個名字,給人看病的大夫都是他花錢請來的,他只負責診治慕家人的疾病,屬於隨叫隨到那種。
藥房內充斥著中藥的味道,蘇葉一進門就有種強烈的不舒服感,想吐、頭疼。
“美女你好,想買什麼藥呢?”身穿潔白護士服的小護士熱絡的迎上來問。
“不買藥,我找你們老闆,白瑾年,我們約好的,我姓蘇。”蘇葉報上姓名。
“哦,老闆剛說過,您上二樓吧,白醫生在他辦公室等您呢。”
小護士恭敬地帶路,送蘇葉到白瑾年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是透明玻璃的,蘇葉看看裡面,除了坐著專心看電腦的白瑾年,再無旁人。
“咳,白醫生。”蘇葉刷了刷存在感。
“蘇小姐請進,你想要回的東西在這兒,要不要檢查一下?”
“當然,萬一你給我調包怎麼辦?不過單憑肉眼看,我也看不出這是不是我的血,怎麼辦?”
“呵,蘇小姐多慮,如您所說,我得罪不起您,沒必要跟您作對,你的血液我拿回來就沒再動過,現在交由你處置,怎麼處理它們你做主。”
白瑾年神情如常,嘴上說著得罪不起蘇葉,可臉上卻沒一點驚恐。
“行,相信你一次,如果你敢騙我,小心魚死網破哦。”
蘇葉語氣十分溫柔,天真無害的表情下隱藏著攝人的威脅。
“蘇小姐慢走,不松。”白瑾年手頭工作還多,沒有多餘的功夫和蘇葉耍嘴皮子,他只需要記得,以後再不要得罪這位姑奶奶。
成功拿回血液,蘇葉也懶得再和白瑾年計較,雙方各退一步,皆大歡喜。
蘇葉沒就地處理,而是走到一處略微偏僻的公共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沖掉針管裡少量的那抹紅,又涮涮針管,保證萬無一失,才將針筒丟進了垃圾桶。
洗洗手,蘇葉突然感覺自己過於謹小慎微了,面對心思細膩的慕寒,她也是心累啊。
本想著去趟超市採購些零食的蘇葉,一出洗手間,迎面撞上了臉色陰沉的柳依然。
她的親生母親,好像消停了幾天。
“有事?”蘇葉宛如對著一個陌生人,態度不冷不熱的。
“葉子,我是你媽,你媽沒交過你什麼叫教養?什麼是禮貌?你現在連個稱呼都不喊,翅膀這麼硬?”
柳依然有求於她,非但不討好,還一如既往的訓斥。
蘇葉呵呵一笑,她不是翅膀硬,她是後臺硬,手握慕寒,走遍天下都不怕,她何須再隱忍,再委屈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