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先動筷子。

“那我不裝腔作勢了，忙一天還真餓了。”

王導愛吃海鮮，一盤大龍蝦轉眼間進肚一半。

“慕總，您也吃，要不咱們喝兩杯？”他問完，不等慕寒回答，直接吩咐門邊的服務生上白蘭地，度數微高。

服務生斟滿兩杯，想遞給慕寒時被王導搶走，“你下去吧，我來。”

“好的。”服務生恭敬地俯首，退去一旁。

“慕寒，給王某個面子，咱們幹一個？”

“好。”慕寒端著酒，兩個杯子輕輕碰了碰。

王導誠意十足，一口氣飲盡杯子裡的白蘭地。

慕寒並不想喝，只淺淺抿了一小口。

不急不躁，許久以後，王導酒足飯飽，他摸摸鼓鼓的肚子，“謝謝慕總款待，下次有空我一定得請回來，慕總您想吃什麼隨時和我說。”

“吃什麼無所謂，我現在有正事和你談。”慕寒挺挺脊背，正色道。

嚴肅的神態，嚴肅的口吻，聽的王導心尖“咯噔”跳一下。

來的躲不掉，他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只能硬著頭皮聽候慕寒的差遣。

“年度古裝大戲馬上開拍，演員定好了沒有？”慕寒問。

“嗯，年前就定好了。”王導戰戰兢兢。

“我想換個演員，不知王導覺得如何？”慕寒舉著透明的小酒杯，玩弄杯底剩下的一點白蘭地。

“換演員？”王導疑惑，他一時間沒明白慕寒的意思，“慕總，為什麼換演員？這批演員經過重重關卡，我們千挑萬選定下的，不存在不合格。”

“不是合格不合格的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我可以還是不可以？”慕寒陪他演了一晚上戲，這會兒沒了耐心。

“可…，可以，慕總您想換掉誰？”縱使王導千般萬般不願意，也沒法不聽慕寒的話。

慕寒不止在淮城勢力滔天，區區一個他真的沒膽子得罪。

“顧語嫣。”慕寒唇啟的輕，字落的更輕。

簡簡單單三個字，像一把鐵錘重重砸在了王導心窩。

顧語嫣，慕寒要換顧語嫣…

“慕總，語嫣可是當今紅透半邊天的大明星，我們整部電影就靠她的人氣爭取票房呢，換了她等同於這部電影毀了。”王導力保顧語嫣。

“哦，是嗎？”慕寒輕蔑一笑，“還有沒有別的？比如潛規則？”

“沒沒沒，沒有。”王導晃著手，死不承認。

“既然這部戲我投資了，我就有說話的權利，明天這個時候，你選好替換顧語嫣的演員，到時候把名字報給我。”

慕寒話語篤定，話音落，他的身影已經消失。

王導一個人靜靜坐著，焦頭爛額，顧語嫣那女人不是善茬，臨時被換，非得攪得片場雞犬不寧。

他頭痛不已，左邊人不能得罪，右邊人還不能得罪，夾在中間的滋味難受的要命。

拿起桌子上的半瓶白蘭地，他仰頭咕咚咕咚灌自己。

喝完砸了酒瓶，“砰”地一聲。

慕寒從帝都出來，驅車趕向蘇葉的小公寓。

一整天沒見，他又想她又惦記她。

到地方關車門時，慕寒突然感覺兩手空空的，他朝住宅區東側看，那邊有家超市。

拎著滿滿兩大包零食上樓，心裡踏實不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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