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不贊同的搖搖頭,“話不能那樣說,她雖然曾經做錯了事,但好在我們發現的及時,她也沒釀成過錯,再說就算她勾引慕寒,慕寒根本不可能連這點蠱惑都受不了!”
“那倒是,喝過瓊漿玉液的人怎麼可能再去喝辣嗓子的地攤酒。”
曾涵別的不敢說,但絕對相信慕寒的人品,慕寒是那種從一而終的,他看上了便是一輩子。
“所以啊,你勸勸容煜差不多就收手吧,這件事情別被外人知道,不然他們還不得說我們以權壓人,好幾個人欺負一個孤零零的女孩子,好說不好聽。”
“嗯,等下班我和他說,不值一提的小事,你就別操心了!”
“我倒是懶得操心,可你看季囡囡天天找我,每天換不同的手機號碼給我發訊息,換作誰,都受不了沒日沒夜的騷擾。”
蘇葉微蹙著眉頭刪了季囡囡剛發給她的那條資訊。
慕寒有時候會用她手機玩玩遊戲,刷重新整理聞什麼的,她不想給慕寒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知道了,晚上我和容煜說完,保證季囡囡明天就能在淮城找到工作,她賺了錢就不會再騷擾你了吧?”
“也許吧,希望別了。”
曾涵和蘇葉兩個人躲在辦公室一言一語的商量另一件事。
這會兒的她們哪知季囡囡的問題壓根不止工作賺錢,後面她們才明白了什麼叫“砸手裡了。”
傍晚,湖語山別墅燈火通明。
傭人們忙忙碌碌,做飯的做飯,收拾客廳的收拾客廳,還有幾個正陪在邢娟娟床邊給她揉著腿。
好幾天沒能下床活動,邢娟娟雙腿僵的厲害,她都快鬱悶死了。
揉著揉著,邢娟娟十分不耐煩的推開傭人的手,“你們去給少爺打個電話,告訴他快點到家,他得比我爸先到,要不有他後悔的。”
“好的,少夫人您稍作休息,我們這就去。”
傭人們不用繼續給邢娟娟揉腿,她們都鬆了口氣。
這幾天邢娟娟臥病在床,顧遠航又愛答不理的扔她一個人在家,一整天不理會都是常事。
隨著顧遠航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邢娟娟的脾氣跟著越變越暴躁。
一日三餐最多吃一餐,吃完之後還會隨手把盤子碗甩到地上。
那些瓷碗碎成了渣渣,每次傭人來收她的殘羹剩飯,還得從頭到尾擦一遍地,生怕留下碎片的殘渣扎到人。
生活在心情不順的主家中,傭人們格外低聲下氣,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很多倍。
她們整天伺候邢娟娟,就盼著邢娟娟叫她們出去!
離開這間壓抑的婚房,傭人們舒服的多。
沒等撥電話催促,顧遠航已經進了別墅門。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您快回房間看看少奶奶吧,她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她有傷在身難免心焦,哪怕您就當做好事,去關心關心她吧。”
管家婆接過顧遠航手中拎著的厚重資料夾,刻意壓低嗓音相勸。
顧遠航瞥了眼他們的臥室方向,脫下身上的外套一併交給管家,“嗯,我推她出來吃飯。”
“好好好。”得到了顧遠航的同意,管家婆笑眯眯的望著他朝臥室走去。
冬天的夜晚來的一向很早,顧遠航推開臥室門,臥室內一片漆黑,與客廳的明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顧遠航捂著唇輕輕咳嗽了一聲,用來提醒邢娟娟。
大床上靠著床頭閉目養神的邢娟娟眼皮輕顫,她聽出這是顧遠航的動靜,但並沒開口搭理他。
她是女孩子,雖然很愛顧遠航,可是她也想要臉,也想顧遠航能主動哄一鬨她。
她受了傷臥床,顧遠航不管不問的,她心再大,也做不到不計較。
門口的顧遠航順著記憶的大概摸索牆壁。
“啪”地一聲,臥室瞬間被燈光照亮。
邢娟娟依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模樣像是睡著了。
顧遠航訕訕的摸了摸挺翹的鼻尖,這和吃閉門羹貌似沒什麼區別。
他緩緩坐到大床上,靜靜地盯著一臉平靜的邢娟娟。
他知道邢娟娟沒睡著,也知道邢娟娟是在和他鬧彆扭呢。
清了清喉嚨,顧遠航自顧自開口:“爸快到家了,你換身衣服起床去客廳等著吧。”
邢娟娟聽見了,不過並不打算給顧遠航面子。
“不吃東西不餓?抗議也不能用這種對自己沒好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