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感覺,如何?”
葉霄望向渾身浴血的喜鵲,微微一笑。
喜鵲身上的血,自然不是她的,不過她此時模樣,倒是透著一股血色,冷豔了幾分,少了幾分純真良善。
她靜默許久,仍舊是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第一次殺人。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非常不舒服,胃裡翻江倒海,好似要吐出來一樣。
甚至喜鵲的手腳,都是在微微顫抖。
“我,我感覺不舒服。”
喜鵲老實回答。
葉霄點頭道:“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無論如何,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既然踏上這條路,就必須要走下去。”
“你隨時隨地,都要做好被人殺掉的覺悟,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
“你不殺人,人就殺你。”
葉霄也是在點撥喜鵲,這種機會可是非常難得,尋常人等,根本得不到葉霄的教導。
葉霄雖然也收了好幾個弟子,不過都沒有這樣仔細教過,有些道理不需要講太明白,哪怕是最小的弟子葉無殤,也是清晰懂得,弱肉強食這個道理。
可是喜鵲不懂。
所以葉霄需要講的清楚,甚至要極為冷漠。
不然的話,喜鵲以後行事,會吃大虧的。
在這個世界裡,必須要遵循一個道理,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若是喜鵲一味善良,會容易被人利用,到時候怎麼死的,都是不知道。
“是,奴婢謹記公子教誨。”
喜鵲感激的說道。
她只是太善良了,現在驟然一下子殺人,心底的道德底線,還是在作祟。
不過緩上兩天,喜鵲應該就能適應了。
“大人,饒命。”
撲通!
一旁的老醫師,親眼看到了葉霄風輕雲淡,直接碾壓了那六名黑衣人的場景,頓時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求饒。
老醫師哪怕活了幾十年,也是沒有見過葉霄這樣的人物,心底自然是無比慌張。
“不關你事,可以歇息了。”
只見葉霄輕輕揮揮手,一股無形力量頓時浮現出來,讓老醫師瞬間閉上雙眼,如行屍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覺醒來,想必這位老醫師會忘記一切。
忘記葉霄,忘記喜鵲,忘記這個晚上發生的任何事情。
“此乃抹除記憶的法門,日後我會慢慢教給你。”
葉霄對喜鵲說道。
喜鵲點點頭,似懂非懂。
“喜鵲,今夜你且看好了,斬草需除根,不然後患無窮。”
“那黑衣人臨死之前,自稱是武隆宗的弟子,這種資訊,必須要記住,免得以後被人陰了,都不知道仇家是誰。”
葉霄說道。
同時攬住喜鵲的細腰,徑直騰空而去。
葉霄踏空而行,好似仙人,自有超凡脫俗的氣質。
喜鵲起初極為慌張,不過靠在葉霄懷裡,俏臉紅暈一片,腦袋裡也是有些紛亂,很快就是適應了飛行的感覺。
至於葉霄之前所講,全都忘到了腦後。
喜鵲緊貼著葉霄,感受著那男子漢氣概,心亂如麻,美目迷離,竟然有些痴了。
待到醒悟過來,頓時羞紅臉。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葉霄和喜鵲就來到了文安縣的縣官府邸,一片大宅院之中。
此時。
縣官府邸大堂。
燈火通明,人影綽綽。
大廳內,上首坐著兩人。
一人頗為臃腫,好似一團肉癱在椅子上一樣,另外一人卻是一位老者,留著山羊鬍子,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顯然肥胖中年人,就是縣官。
至於那位山羊鬍老者,應該是武隆宗的人。
大廳下面,有縣官公子恭敬的立著,不時添茶倒水,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齊長老,犬子以後就拜託長老照顧了。”,肥胖中年人,也是討好的說道。
“既然入我武隆宗,自然是我武隆宗的人,老夫對於宗門弟子,向來都是一視同仁。”,山羊鬍老者微笑道。
“以後齊長老有何需要,儘管吩咐。”,縣官也是笑道。
兩人心照不宣,私底下自然有什麼交易。
顯然,武隆宗收縣官公子為弟子,這位齊長老,就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