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老人說道:“那也不能讓我們於家溝上千口人沒有生計吧?” 陳晉哼了一聲道:“上面自然會有考慮,你們只要遵紀守法,辛勤勞動,就會有好日子過,但是看看你們現在在幹什麼?在圍堵我們?想要威脅我們嗎?” “我們絕無此意。同志,我們只是擔心日後的生活,擔心的晚上睡不著覺啊。”老人趕緊解釋道。 陳晉問道:“老人家您怎麼稱呼?” “老漢我叫于振生。” “于振生同志,我叫陳晉,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上面對於於家溝的鄉親們肯定不會不管的,於家溝煤礦也肯定要繼續開採下去,具體要做怎麼做,上面會有計劃,當然也還要徵求鄉親們的意見,但是,鄉親們要對自己犯過的錯誤有一個認識,這個是前提。” “我們有什麼錯?我們只是拿了自己應得的工資。”一個男子大聲喊道。 緊接著就有人附和道:“沒錯,我們也是幹了活的。” “對,我們也是勞動者。” 陳晉喝道:“你們一個月多少工資?那些下礦洞裡挖煤的工人是多少工資?” 安靜了幾秒種後,一個男子道:“這是我們於家溝的煤礦,我們於家溝的人佔點便宜怎麼了?” 陳晉手指一指怒喝道:“無恥!” 他跳下車門,走過去喝道:“首先這裡是華夏,這裡是華夏的地方,這裡的任何礦產都是屬於國家的。”他指著煤礦的方向道:“這個煤礦,之所以叫於家溝煤礦,是因為這個地方我們政府把它命名為於家溝,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這裡可以叫於家溝,也可以叫王家溝、李家溝,這些你們都管不著。” “是,國家考慮到你們離得比較近,任命於強當了礦長,讓你們每家都有人去煤礦工作,但這就是你們幹著輕鬆的活拿著比別人高的工資的理由嗎?不是!你們還厚顏無恥地想要像以前一樣佔便宜?活幹得比別人少,工資拿的比別人多,還笑話別人?不可能!” “我告訴你們,於大貴也好,於強也好,都要抓起來審判,所有佔了國家的好處的人,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們這些人拿的比別人高的工資,就是於大貴、於強父子用來收買你們的好處,你們佔了這麼多年的便宜,還不知足嗎?看來我要建議上面清算你們這麼多年多發的工資了。” “陳同志,陳同志,萬事好商量,我們只是有些擔心,不敢要求其他的。”于振生趕緊解釋道。 如果上級處理了於大貴父子,還要讓他們把這些年多發的工資吐出來,那可是幾千塊錢呢,該花的早就花掉了,很多人家都拿不出來了。 陳晉道:“于振生同志,鄉親們的情況我多少也有些瞭解,日子要說很富裕那也沒有,要讓大家一次性退回這麼多年很難,如果你們好好配合,我還可以和上面解釋解釋,但是你們這麼圍堵我們,我們就要懷疑,你們是不是想要營救於大貴他們了。” 嚇得於振生和周圍的人趕緊搖頭解釋:“沒有沒有,於大貴這些人不是好東西,你們要抓他我們肯定配合,肯定配合。” “對對,我們都配合。” “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現在這些人都忘記了之前圍堵過來的時候心裡的想法了,現在只想著,可以不用退回以前多發的工資就好了。 陳晉道:“既然大家這麼配合,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于振生同志,我看就由你來,統計好這些年,在煤礦工作的同志一共多發了多少工資,等我們回到市裡,會派專門的工作組過來核實,好吧?” 于振生苦著臉道:“陳同志,這是一定要退錢嗎?” 陳晉道:“這話我可沒說,不過我們要把工作做到前面,如果領導決定要你們退錢,你們提前做好了統計,工作不就可以早點落實?” 于振生有些猶豫。 陳晉道:“于振生同志,如果你不方便,那就換個人吧?入股於家溝沒有人願意,那我們只能從區裡安排人手了,到時候統計的對不對,那就不好說了。” “陳同志,你,你這不是逼我嗎?”于振生急道。 陳晉道:“于振生同志,我這是在幫你們,幫於家溝啊,如果你們都不配合,豈不是告訴上面的領導,於家溝的百姓都是桀驁不馴不服管教的人,這樣為了順利開採煤礦,會不會把你們全部遷走?到時候只有於家溝煤礦,就沒有於家溝了,你願意嗎?” 于振生和周圍的幾個人聽到聲音都愣住了。 還可以這樣? 其實他們不知道,因為重大建設要遷移群眾的事情很多,幾萬人幾十萬人的都有,不要說這一個小小的於家溝了。 為了於家溝煤礦,遷移於家溝一千多口人也不算什麼。 “怎麼做,就看你們的選擇了。”陳晉淡淡道。 他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快四點鐘了,這意味著已經快天亮了,他必須速戰速決,把於大貴等人帶到市裡去審訊,誰也不知道這些年來於家溝安排了多少人出去工作,到了什麼層級,也不知他們收買了哪個層級的幹部,必須避免夜長夢多。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