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園區醫院出來,太陽已經沒有這麼大了,所以一行人準備去最近的科研樓工地看看。 科研樓是園區的關鍵性建築,建築面積最大,而且要深入地下五十米,工程量也最大,這裡集中了半個師的工程兵戰士分成兩班在施工建設。 但是剛走出醫院,陳晉眉頭一皺,因為他探查到旁邊的公告欄邊上站著一個人,似乎有意隱蔽一樣。 待他認真探查清楚那個人的相貌之後,又放下心來,原來是園區火力發電站的負責人劉學敏。 可想而知,他是想幹什麼,不就是想找安如山同志告狀嗎? 此時想要悄無聲息地安排人攔截已經來不及了,距離不到十米,想要叫人把他攔下來,肯定會被安如山同志發現。 既然如此,那就乾脆不攔了。 “安領導,安領導,我有冤屈,我有冤屈啊!”劉學敏突然衝出來大聲喊道。 他一出現,周長寬就帶著幾名戰士撲過去,先是把他撲倒在地,然後抓住他的雙手把他控制了起來。 艾振峰也帶著東花廳的工作人員把安如山同志和陳晉一起護在了身後。 “什麼人?” “幹什麼的?” 一群人紛紛大聲喝道。 安如山同志蹙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晉揮手道:“周長寬,把他帶過來吧。” “是。” 劉學敏掙扎著被帶到了安如山同志面前,嘴裡大喊道:“安領導,我有冤屈,我要告陳晉,我要告他。” 安如山同志臉色有些難看,看了看陳晉。 陳晉低聲道:“領導,我們還是先回指揮部吧,這裡太陽太大,要是有人中暑了就不好了,到了指揮部您再詳細瞭解情況。” 安如山同志點了點頭,然後帶頭朝右後方走去。 陳晉說道:“周長寬,把他帶進來。” 回到了指揮部,陳晉帶著安如山同志進了會議室,一起進去的還有艾振峰、魏英群,其他人就不進去了。 安如山同志找了個位置坐下,陳晉、艾振峰、魏英群站在他身後,他示意劉學敏坐下,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冤屈?” 劉學敏激動地道:“安領導,我,我叫劉學敏,以前在水利電力部規劃司上班,之前被調到延城園區火力發電站專案工作的籌建和建設,昨天下午,被陳晉免職了。” 安如山同志問道:“陳晉同志,你來說說,為什麼把他免職了?” 陳晉解釋道:“領導,您也知道,我們這個延城園區計劃年底就要竣工驗收,時間緊,任務重,所以大部分專案都是分成兩班動工,可以說為了按計劃完成建設任務,晚上都有很多人在工作。” “所以電力就顯得非常重要,一是因為我們有很多裝置要用電,二是因為晚上我們都要工作,電燈是必不可少的。” “之前我們國防科工局用新型發電機的技術和水利電力部交換,才換來在園區內建設一座火力發電站。” “發電站建成後,那時候我們工地開工的還比較少,所以電量還有剩餘,就支援給京城。” “進入六月份以後,我們的建設專案都開工了,發電站的電已經不夠用了,魏英群同志曾經要求暫時不要再向京城支援電量,先緊著咱們園區自己用。” “沒想到這個命令竟然有人拒絕執行,說什麼要有大局意識,全國一盤棋,要有大局意識,於是直到昨天下午,發電站還在向京城支援用電。” 陳晉解釋了一番後,對劉學敏道:“劉學敏同學,你說我剛才說的是不是事實?如果你覺得我說的有錯的地方,你指出來,安領導就在這裡,你不用怕。” 劉學敏哼了一聲道:“我沒有怕。”說完想了想,然後說道:“安領導,剛才陳晉說的基本是事實,但是我之所以沒有執行魏副局長的命令,首先確實是因為大局意識,其次是因為水利電力部的副部長蔡文峰同志,他說水利電力部對於全國的電站都有統籌調配的權力,延城園區的火力發電站也不例外,必須服從部裡的安排。我怎麼說也是水利電力部出來的人,為了顧全大局,我才拒絕了魏副局長的命令。” 安如山同志問道:“陳晉同志,你是怎麼處理的?” “昨天的會上,我已經決定暫停向京城支援電力,必須首先保障園區工程建設用電,至於什麼時候恢復向京城支援電力,就看以後的情況了,另外就是因為劉學敏同志不能很好地履行自己電站負責人的職責,所以我要求劉學敏同志自己提出工作調動申請,我們國防科工局絕不阻攔。” “領導,您看我這兩點處理是否妥當?”陳晉問道。 安如山同志問道:“劉學敏同志,你認為陳晉同志這麼處理不妥當?” “當然不妥當,安領導,這完全是陳晉一個人一言堂做出的決定,我不服。” 陳晉冷笑道:“你有什麼不服的?你身為園區火力發電站的負責人,沒有想著怎麼提高發電量,提高電力輸送的穩定性,反而拖後腿,我不想用你還不正常嗎?” 劉學敏大聲道:“陳晉,我是延城園區的幹部,但我首先是組織的人,是華夏的幹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