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龍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們的疑問:“秘密武器不一定是最先進的,最合適的就是最合理的。至於他們的妙用,你倆也許很快就知道了,我暫且賣個關子吧。”其實他這麼說,內心也多少有些無奈,這不還是武器不夠先進鬧的?如果自己有足夠的炮兵,肯定不需要這種如此傳統的秘密武器啊。 兩天的休整過後,部隊繼續向北行進。這一路上,古樸、蒼涼的西部風光讓劉子龍有了一種觀光旅遊的感覺。連綿的群山普遍因為缺乏植被的覆蓋而裸露著岩石,山頭的積雪不知積累了多少年。古烽火臺星羅棋佈,如同蒼老的巨人一言不發,但是又似乎能聽到他們對於苦難歷史的默默訴說。 但是最讓劉子龍感觸頗深的,還是西北之貧瘠,民生之艱辛。缺少降雨,交通不便,這兩個死結似乎死死地卡住了這裡的發展。 很快,部隊來到了一個叫做拒虎關的關口。據當地嚮導介紹,出了關口,就是戈壁灘與草原的世界。這裡是古代中原王朝與遊牧民族的分水嶺。 劉子龍爬上了最高的山頭,用望遠鏡先是瞭望了前方那荒涼的隔壁,而後轉身,又看了關內那連綿的群山。不禁感慨:依山之險,尚且可以憑藉優勢地形守住,一旦出了關口,確實無法保證有效控制了。畢竟時聚時散、飄忽不定的騎兵及其強大的衝擊力,是冷兵器時代的最強存在。 即使到了現在,如何面對以騎兵為主的叛軍,自己還是沒有什麼頭緒的。 下得山來,第一時間給後方發電報,讓表姐夫龐大海將後勤補給站前提到拒虎關來。而自己的部隊在此駐紮,等待下一步的命令到來。 據說國府組成的前敵指揮部,將到此來統一指揮作戰。畢竟這麼大的軍事行動,不僅僅調動了自己這一支軍隊,還有其他一些部隊也會參加評判作戰,尤其騎兵部隊更是不可缺少。 自古作戰也是如此,對於西北用兵,往往全國調動軍隊,既要保持人數不能太多,因為在西北打仗關鍵是錢糧,規模太大,國家養不起軍隊。同時還要保持軍隊的精銳,畢竟人少嘛。 就拿清代對西北新疆、蒙古草原的用兵來講,往往是從東北索倫、京城八旗、福建等多地調兵。這些在當時可謂集天下精兵於一體的部隊,還帶有很強的諸兵種合成的味道。比如索倫兵的騎射、京城八旗帶去的紅衣大炮、福建的藤牌兵等。 而劉子龍現在最關心的是情報問題。對於地形、水源、敵方的人數、裝備、戰法、士氣等他都想了解。而自己最大的短處是機動能力不行,別說讓自己的兩條腿去追騎兵追不上,在平原地區步兵防禦騎兵都是難題。 據說這次來主持的是陸軍次長周將軍,此人青年時期曾留學腳盆雞,在國內以知兵著稱。對此,劉子龍內心是有些不屑一顧的,心想他那個年代,腳盆雞家的騎兵還剛知道戰馬要騸了吧?不僅如此,腳盆雞家當時的戰馬也跟驢的體型差不多大。難怪西洋人會嘲諷他們:猴子騎在狗身上。這樣的人來指揮作戰,不求有什麼高明之處,別愚昧無知就是好事了。 劉子龍需要讓剿匪指揮部替自己解決情報問題。雖然他信不過別人的偵察兵,但是自己的偵察兵都是徒步,在這種地方大受限制。需要藉助騎兵斥候來給自己提供情報。所以他也很盼著這些大官的到來。 但是還沒等來這些官老爺,就接到緊急命令:火速馳援西北騎兵三師的一個騎兵營。他們被叛軍包圍在一處軍寨,處境岌岌可危。原來的臨時前敵指揮部正在著急,看到劉子龍所部到來了,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騎兵師的趙師長,親自來找劉子龍求援。 眼前這位穿著灰布軍裝、領子上綴著一顆金星的少將師長,臉上佈滿了乾枯的皺紋,眼睛裡充滿了血絲,眉頭已經擰成了川字。雙方互相敬禮,然後分賓主落座。 先是場面話,對方表達了對自己的歡迎與期待。然後話鋒一轉,明確提出來希望劉子龍能夠派兵援救自己被困的那個營。 按說救援友軍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但是劉子龍內心有很大疑惑:他一個營被圍,他作為師長,可以派出一個團甚至兩個團進行救援啊。來求自己這支初來乍到的步兵團,這明顯不合理。 所以他旁敲側擊的提出了這個問題:“趙師長,讓我們出兵沒有問題,救援友軍實在是分內之事。但是你會派出多少騎兵部隊與我們相配合呢?” 趙師長不好意思地說:“真不怕您笑話,我只能派出一個騎兵營配合您。” 劉子龍故意吃驚得睜大眼睛:“一個營?”言下之意:你可是有一個騎兵師啊。 趙師長一拍大腿,嘆了口氣道:“老弟,你是不是懷疑我有兵故意不派出去,而是讓你去送死?我若有這想法,天誅地滅,人儘可誅。我實在是真沒轍了。我確實是個騎兵師長,底下也有幾千號弟兄和馬匹。但是自丹必堅贊造反以後,我的部隊就被分散配置、堅守各個要點。當然,騎兵機動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