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二人再次乘坐小汽車，來到了炮兵訓練連的駐地。此時除了哨兵和值班人員，其餘去參加工地勞動的絕大多數人還都沒有回來。 一進炮訓連大門，一門具有巨大而又彎曲炮盾的火炮，就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這個獨一無二的炮盾，讓劉子龍一眼就認出來這門炮：“卜福斯山炮？” “對，我搞到了一門二手的卜福斯，趕緊運回來給你測試了。還有20發炮彈。M1我還在想辦法呢。”周啟蘭解釋道。 “多少錢一門？”劉子龍立刻關心起了價格。 “八萬大洋！” “有點貴啊。”劉子龍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八萬大洋，一個師一個月的軍餉，只夠買一門這種山炮，而且還不包括其他各種費用，真裝備不起啊。” “這還是友情價和二手價格呢， 要是按照你裝備一個營12門新炮的計劃，再加上配套夠用的炮彈，估計得200多萬大洋吧？”周啟蘭說道。 “所以有這個錢，很多軍閥夠再拉出一個師了。而有一個師的步兵，有的地方足以當一方小軍閥了，比如我，哈哈哈哈。”劉子龍不禁大笑起來，這個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正好，你給買的那五十匹重挽馬發揮作用了，我這就把人從工地上召回來，開始進行保養和操炮，我倒要好好看看這炮的效能如何。” 邊說著，劉子龍邊仔細觀察了這門炮，雖然是二手炮，膛線有些磨損，但是觀瞄器材基本完整，劉子龍估計能夠正常使用。 接下來的交談中周啟蘭給他報了幾種火炮的價格：“你中意的20毫米機關炮，一門要20萬大洋；能夠拉動100毫米以上重炮的半履帶牽引車報價超過了130萬大洋。劉師長，武器價格居然這麼昂貴啊。” 劉子龍苦笑道：“所以，咱們國家各路軍隊，你就幾乎找不到100毫米以上的重炮嘛。所以我必須發展經濟，然後真正解決也要靠自己生產，不過這條路太漫長了。” “走，隨我去看看那些你買的寶貝重挽馬吧。”他又對周啟蘭說道。 馬廄裡，一排明顯比國產馬更粗壯的栗色馬正在啃食。這些馬肌肉發達且充實，一看就是力量充沛的歐洲馬。 “這馬可以拉我剛搞回來的卜福斯山炮？”周啟蘭問道。 “對，國產馬絕對不行。但是，這馬和這炮一樣，養活起來也非常昂貴。這麼說吧，現在咱們國內最好的挽馬是華北大青騾子，每天的食譜是馬豆、高粱與麥面各2斤，另外再加8斤乾草。也就是12斤的草料。你猜這大洋馬呢？” 周啟蘭語塞道：“這······雖然我會騎馬，但是我真的不懂養馬。” “這種洋馬一天就要7斤大麥與5斤麥面。光吃的糧食就比咱們的馬連糧食帶草加一起還多。雖然零食也是8斤乾草，但是要細分為5斤的乾草和3斤的寢草。也就是吃的又多又貴。” “寢草？馬無夜草不肥的意思嗎？” “不是夜宵，是指現割下來的溼草。光吃乾草對消化不好，還要加點新鮮水份和葉綠素才可以啊。不然這洋大人就要不開心了。” “居然這麼多門道。看來光是養馬一般軍隊就養不起。” “所以我一方面必須要積極建設身管炮兵，另一方面也要有後手，那就是想辦法造能夠用本土騾馬運輸的輕便火炮。其實不瞞你說，我對20毫米機關炮非常感興趣，非常輕便不說，又可以射擊工事和裝甲車輛，但是為什麼這麼貴，比這卜福斯山炮還貴那麼多。” “欺負咱們，漫天要價唄。”周啟蘭很委屈的感覺。 “所以，自己造才是唯一的出路啊。”劉子龍說完這句話，又隨即感嘆道：“但是這談何容易啊。機關炮，技術難度太大了。” 接下來的測試中，卜福斯的表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大家一致的總結是：好一門萬能神炮！ 這炮不僅僅打的遠，而且功能實在是太多元化了！ 卜福斯有三種裝藥：打500米以內近距離目標的一號弱裝藥，初速250米/秒；打5000米到7600米目標的二號強裝藥，初速330米/秒；打7600米以上最遠距離的三號超強裝藥初速達到了405米/秒。 雖然400多米/秒的初速在21世紀不夠看，幾乎穿透不了任何裝甲目標，但是在當時可是加農炮的初速了。 換而言之，一號裝藥和二號裝藥是榴彈炮的水平，三號裝藥就是野炮的功能了。 當時野炮的具體用法還不像後來主打直射和炮戰，而是打擊暴露人馬。 在突然打擊沒有防護的人員馬匹之時，挨炸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四散奔逃，所以野炮打擊的大部分是活動目標。如果初速過低，那麼第二輪炮彈還沒到，人員就疏散完畢了。但是若速度快，一分鐘內打三輪炮彈，一門炮三發破片橫飛的瞬發引信爆炸中，一個步兵連隊就有可能全軍覆沒了。 火炮的射速有多重要，劉子龍一直很清楚。所以他剛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他就非常強調迫擊炮的使用一定要以最快的射速射出去，讓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