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大練兵,既是要鍛鍊鍛鍊戰士們的吃苦耐勞精神,也是要提高部隊的冬季作戰能力。畢竟在冬季作戰,除了要和兇殘的敵人戰鬥,也要和惡劣的天氣戰鬥,在冬天如何避免凍傷凍死,如何確保武器正常使用,這都是需要摸索的。 而這次不就是非常好的一個機會嗎? 同時這次冬季拉練,不僅僅是單純走路,而是把吃住打走藏的能力融為一體,相當於野外駐訓了。 劉子龍的要求是:全師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員不得乘馬,一律徒步行軍。在行軍當中,還要進行各種訓練,並模擬敵情進行各種演習。 比如在行軍中會經過各種地形地貌地帶,有山地、有丘陵地帶、有結冰的河流,有大片光禿禿的原始森林,正好利用這些地形,進行實地攻防演練。參謀們圖上作業,偵察兵們實地偵察,炮兵們進行各種直瞄和間瞄射擊,步兵更是開展各種攻防演練。 連工兵都不能閒著,各種爆破、架橋、破障。老兵帶著新兵,邊參加演習邊學習和提高各種軍事技能。 劉子龍說過,部隊不僅僅是戰鬥隊,還是生產隊,宣傳隊。而這次走幾千裡地,經過許多城鎮村莊,正是宣傳自己這支軍隊的非常的時機,也是教育幹部戰士們去真正愛百姓的好機會。 部隊每到一處宿營,都要張貼標語進行宣傳不說,還規定了實實在在的具體紀律:比如不經過允許不進入民宅、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在老百姓家居住時候,不緊不允許騷擾百姓,還要幫著房東干活。走的時候必須要給老百姓把院子掃乾淨,把缸裡的水挑滿。用的任何東西都要給錢,弄丟弄壞必須照價賠償。 而且這一路下來,劉子龍安排扶貧問孤,師野戰醫院的醫生們進行巡診,給老百姓免費看病給藥,戰士們幫著修理各種房屋設施,還給老百姓演節目看。 甚至貴為大小姐的周啟蘭,都以師野戰醫院大夫的身份,參加了這次拉練。當然劉子龍不讓她徒步,而是所有女同志都乘坐四周圍了棉布的馬車,吃的也是劉子龍的小灶。而劉子龍堅持和戰士們吃一樣的大灶伙食。 公是公,私是私,自己絕不佔公家一點便宜。 如此一來,老百姓發現這支軍隊真的與其他見過的任何軍隊不同,慢慢地都真心擁戴這支隊伍。很多適齡青年更是踴躍參軍。 作為部隊本身而言,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都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軍民魚水情,什麼叫做軍隊打勝仗人民是靠山。 本來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是老百姓的孩子嘛! 當然,犯錯誤的戰士總是有的。 某天在某村莊宿營,第二天一早參謀長就進來對劉子龍說:“師座,出事了。” 正在火上烤饅頭的劉子龍心中一驚:“怎麼了?” “村長帶著一個老漢找到我了,咱們部隊不知哪個兵半夜摸進人家,把16歲的姑娘給糟蹋了!” “什麼?能找到誰幹的嗎?”劉子龍幾乎不敢相信。這麼三令五申還有人敢做下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個姑娘說,她在那個男人左大腿的大腿根咬了一口,應該有傷。” “找,駐紮在這個村裡的所有當兵的都給我找,挨個驗傷,包括我在內。必須找出來槍斃。”劉子龍狠狠地說。 很快,這個人就揪出來了,是一名排長。劉子龍一看此人,心下就是一沉:這個排長自己認識,是從奉軍帶來的老兵,參加過最早的教導隊,參加過火車大劫案的剿匪,參加過這次平叛的幾乎所有戰鬥,是靠自己一次次的戰功,從戰士當到排長的。 “劉師長,這個兵我認識,我給他做過兩次手術。他可是從鬼門關爬出來的人,能不能給他留條命,讓他戴罪立功?”周啟蘭直接來師部找劉子龍。 聞聽周小姐求情,師部的一些人也紛紛求情,希望看在他屢立戰功的份上,能夠刀下留人。 劉子龍沒想到所有人都給這個兵求情,不耐煩地擺擺手:“當年劉邦入咸陽,都能約法三章。我們這剛有點氣候,就把這種事去通融,那我們就徹底沒前途了。不論他有什麼功勞,就是我自己,如果犯下這種醜事,也必須死,必須槍斃!” 他冷峻的眼光掃視著眾人,眾人都不說話了。他又加了一句:“這姑娘才16歲,日後還要嫁人,還要當娘,這下全毀了!” 周啟蘭走到身邊,小聲說道:“你別生氣啊,你聽我說幾句。你說的沒錯,這姑娘這輩子都毀了,我也是女的,我能比你感同身受。但是我提個思路供你參考,能不能把這姑娘許配給他?反正這姑娘在這村裡也沒法活下去了,不如就成全這壞小子吧。畢竟,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難免不犯錯,堵,不如疏啊。” 劉子龍看了看周啟蘭,儘量語氣平緩地說:“對不起啊啟蘭,這個不能偷換概念,這個行為,到什麼時候都是犯罪,尤其現在這支軍隊裡面,這是絕對十惡不赦的大罪。我不是不給你面子,我也不是不聽你的話,你是最為我著想的,我不殺他,我以後怎麼約束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