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溝很快就挖出來了。畢竟那麼多人幹活,而且小學校也不大。 這圈深度達到了兩層樓深的溝挖出來後,眼見沒有發現叛匪突圍的跡象,劉子龍也就放心下來。 既然你不利用地下突圍,那就怨不得我利用地下進攻了。於是接下來就從四面八方往中心挖,要求距離地面兩米的深度。 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在地面垂直往下挖一個通氣孔,確保裡面施工的順利進行。挖通氣孔的施工都選取晚上,而且是臥姿進行,挖好後再進行巧妙的隱蔽,讓叛匪根本發現不了。 有了充足的氧氣,施工就可以正常開展了。但是畢竟坑道狹窄,不能很多人同時進行,所以進度也不會太快。 眼看要接近敵人盤踞的幾處廢墟了,劉子龍命令再次向下挖。原因很簡單,叛匪也都是掘地當掩體的,太靠近地面一旦被發現,會造成人員傷亡的。 某天正在施工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到團部:“團長嗎?我們在挖溝掘進的時候,發現一處對面可能是空的。” 這引起了劉子龍的警覺。 “你確定嗎?” “一線施工的戰士報告說確定,砸上去的聲音像一堵牆,而不是非常厚實的大地。我們尋思著,對面很可能是叛匪的地下工事,就沒敢冒然繼續前挖,停下來等待下一步指示。” 想到這裡,劉子龍帶領參謀,在相關營連長的陪同下來到了這處施工現場。 他執意要下去檢視,但是被大家制止住了。 最後商量了應對辦法:前面的人準備手電,把衝鋒槍和手電綁在一起,這樣可以做到看到哪裡打到哪裡。然後多準備手榴彈和燃燒瓶。 針對於坑道作戰,劉子龍還特意強調:投擲手榴彈和燃燒瓶時候,不許揮動大臂。要直著順著坑道扔出去。 “我們還繼續挖嗎?”負責施工的連長問。 “暫時停止吧,如果那邊真有工事的話,人家早就發現我們了,畢竟刨牆的聲音不小。晚上做好戰鬥值班,萬一對方挖過來,先別急著開火,等牆大一點了,對方過來了打他們伏擊。” 夜晚,坑道里,三個挎著衝鋒槍計程車兵正在坑道里對著一盞馬燈發愣。 這三個人腦袋上架著風鏡,下巴上掛著口罩。 一個班長把手伸向口袋裡,想拿煙出來抽,但是口袋裡空蕩蕩的。 他不禁苦笑了一下:下坑道值班的時候,煙被連長收走了。在坑道里面,既不許抽菸,也不許聊天。萬一叛匪過來了,聽見聲音或者聞到煙味兒怎麼辦? 當然,睡覺是更不可能的。 所以三個人只好對著燈發愣打發時間,就盼著來換崗的儘快到來。 就在這時,突然坑道盡頭傳來細微的聲音,三人面面相覷,然後很快就確定了:確實有人在慢慢地刨牆。 三人互相點了點頭,急忙熄滅了馬燈,憑著記憶摸著牆向回退了回去,拐過一個彎,隱藏在坑道拐角的另一邊。 給後面發了訊號後,三人一人蹲著,一人半貓著腰,一人站著,都守在拐角處的一條直線上。 黑道里面一點光亮都沒有,但是過了很久,卻逐漸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 就在一隻手要摸到槍上的時候,其中一名戰士的衝鋒槍開火了。幾乎與此同時,三隻衝鋒槍伸出去,向著拐彎的坑道盡頭猛烈開火,左右橫掃。 彈匣裡的子彈很快就打光了,三人來不及換彈匣,而是拿出準備好的三顆一捆的手榴彈,把胳膊下垂,手心向前,另一隻手按住肘關節內側,把集束手榴彈扔了出去。 隨著幾聲轟轟的爆炸聲,坑道里面瞬間硝煙瀰漫,空氣嗆得人喘不過氣來。 雖然這三人都戴好了口罩與風鏡,但還是嗆得夠嗆。他們三個強忍著硝煙嗆出來的眼淚與咳嗽,迅速換了彈匣。 此時槍上掛著的手電也開啟了,他們三個繼續掃射,繼續觀察對面的情況。只見坑道里,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具叛匪的屍體。 持續的火力壓制後,援軍趕到了。 一門37毫米口徑的平射步兵炮支在了那裡。 咣咣咣幾發榴彈直直地射過去,打到坑道盡頭的牆上產生了爆炸。 大家端著衝鋒槍,貼著坑道兩側向前突擊。 很快衝進了一座地下指揮室。 這座地下指揮室與坑道口幾乎持平,裡面足有一百多平米。 衝進去才發現,裡面還有三十多名手持短槍的叛匪,看來是叛匪突擊人員的後續跟進部隊。而他們剛從平射炮榴彈的爆炸中反應過來。 早有準備的戰士們,趕緊臥倒的同時扔出手榴彈,然後對著屋裡橫掃。 衝鋒槍的射擊聲,手榴彈的爆炸聲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一口氣打光了身上的五個彈匣,八顆手榴彈也扔光了。 “沒子彈了”一個喊道。 “我也打光子彈了。”馬上另一個喊道。 “你們下去,我們上去。”第二梯隊的人喊道。 “先別開火,看看還有沒有活的。”一個聲音喊道。 坑道里的燈早就不知道是人為原因的,還是爆炸造成的而熄滅了。 幾個手電光照過去,在硝煙中能看到模糊的屍體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