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龍現在算是承認了，耍心眼絕對不是董秘書長和邱明這兩個狐仙的對手，所以乾脆就實話實說：“開完會立刻去解釋，就說明我事先知道這件事；太晚了就是在研究對策，編制藉口。畢竟來騙您，不準備的非常充分是不行的。” 董秘書長聞訊點了點頭：“對，你實話實說很好。我之前說過，我之所以願意幫你，是因為你人性好。所以必要的誠實，對於我們之間的合作是非常必要的。” “對不起董秘書長，雖然這次我不知情，但是這件事做得太莽撞了。我真誠的向您道歉，給您添麻煩了。” 董秘書長擺了擺手：“不礙事，不礙事，呵呵。” 這句不礙事，劉子龍聽得似乎是：“下不為例。” 所以趕緊加以了一句：“我向您保證，就這一次，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子龍啊，你還是太老實了。不是誰的話都能信的，身邊人也一樣。人嘛，畢竟是會變的，沒有絕對的忠誠可言。忠貞，是因為誘惑還不足夠大；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太低。” 劉子龍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表示聽進去了，他知道說的是誰。 但是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忠誠與忠貞的人的。因為不論是誘惑還是籌碼，都是沒有盡頭的，總有明白這個道理的人。 不過這些話，只能是自己心裡想的，沒有向董秘書長說的必要。他堅信不要試圖去改變任何人的想法。 原本以為把事情說清楚了也就行了，沒想到這董秘書長揪住不放，繼續說道：“你這個手段也並非高明，如果不是我以你打擊李黑七有經驗為藉口堅持留你在昭布統的話，也不會有人提議把你留下的。畢竟西北軍和國府軍都有理由留在這裡對不對？” 劉子龍只得順著說：“是是是，您所言極是。我們這是班門弄斧，往往弄巧成拙。”說到這裡，劉子龍想起這董秘書長不是許諾會在把自己留在西北的事情上推一把的嗎？ 既然你讓我有什麼都通知你，讓我實話實說，那麼我也真想問問你的實話。畢竟最後叛匪頭目逃出生天的事情，你就沒對我講，而且刻意隱瞞我。 想到這裡他就是反問道：“那秘書長您以為，我以什麼方式留在這裡合適呢？” 這董秘書長是何等聰明， 焉能聽不出劉子龍的話外之音：我要留在昭布統，你又不讓我自己想辦法，那你說該怎麼辦吧。 “既然你把話說到這裡了，而且這個火候已經到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實話告訴你，你這次剿匪跟當初剿李黑七一樣，未盡全功啊。叛匪的主要幾個頭目，都沒能打死或者抓到。據情報顯示，他們都跑到了國外，跑到了老毛子那邊去了。” 劉子龍聞言，心裡真是一萬頭用泥沾成的草馬奔騰而過，這事成了我的過錯了？ “當然這也很正常，畢竟叛匪飄忽不定，那幾個頭目實在是不好抓，你沒有抓住，其他人也不敢保證能抓住對不對？” “不過吧，”就在劉子龍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臉上黑線越來越長到時候，這董秘書長卻把話鋒一轉：“這也給你留在這裡創造了最有利的條件。” “哦？恕晚生愚鈍，還請您老明示。”其實劉子龍心中已然有所猜測，但是不好直說，只能裝傻請教。 只見這董秘書長往前探著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找幾個只有搞些偷雞摸狗小動作的土匪去留你，不如以繼續對付分裂的叛匪留你名正言順和理所當然是不是？” “哎呀呀，還是董秘書長深謀遠慮、用兵如神啊，我和邱明都沒想到這一層。”劉子龍見對方已經把話徹底挑明瞭，也知道這是關鍵時刻了。一番大肆吹捧後，直接問出了交換條件：“你老必須給我個感謝您的機會啊，不然我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雖然你以前唱高調說不要什麼具體的回報，但我要真是當真就是太不懂事了。 “你和趙師長結為了把兄弟？” “是啊，趙師長這人雖然是粗人，但是其實心眼挺實在的。”劉子龍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拿這個說事。 “我不求和你有什麼形式上的結盟。我就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我的家人可以隨時在你的手下謀份差事。而且你不許拿他們去作為你的任何交換條件或者籌碼，你能做到嗎？” “沒問題的秘書長。這個我聽清楚了，不論任何風吹雨打，只要我有地盤有軍隊，我就會庇護住您的子女。我鄭重地答應您就是了。比如董梅，她隨時可以來我這裡供職。當然現在我是個團長，部隊裡實在沒有女兵。如果有了地盤，她就可以來任何適合的崗位供職。” “話說三遍，其淡如水。我也就說著兩遍了，希望你遵守諾言，希望你好自為之。地盤的問題，就以此為藉口去解決吧。具體的運作自然有我，有周次長。沒辦成之前，我沒有必要對你說，當然這不是瞞著你，你要把瞞著你和適合不適合對你說分開才是。” 劉子龍心想，這個分開的辦法看著特別有道理，其實毫無參考標準。唉，隨他去吧，和他們說話太累，思維